无心依旧是笑，笑得带
点傻气。
马英豪松手，让赛维和胜伊去前面楼内
灵堂中去看二姨太，语气温和，不带情绪。又说：“妈直守在灵堂里。”
所谓“妈”者，乃是马老爷前些年娶进门正房太太。正房太太比姨太太们还年轻，今年不过三十多岁，当初如果不是娘家败落，也不会嫁给马老爷做填房。家里孩子没有个是她生，可是按照规矩，都得喊她声妈。马老爷对她不冷不热，她自己活得也是不冷不热。
赛维和胜伊哭丧着脸，要跟马英豪走，两人临走前回头看无心眼，然后又支使老妈子给无心倒茶。
无心不动声色进房。等到老妈子奉茶完毕退出去，他从怀里摸出纸符。扯住纸符撕两半，他对着虚空中淡淡影子轻声说道：“去，跟上他们！”
毛，然后独自转身走出去。无心还没来得及进房，如今站在门口，就见院角月亮门外青袍闪，转出位面色苍白中年男子。
赛维眼泛泪光，倚着门框哭道：“大哥，娘现在停在哪里？到底是生什
急病？”
马家大少爷拄着根黑漆手杖，站稳之后喟叹声，仿佛对妹妹弟弟也没什亲爱之情，只言简意赅答道：“医生做检查，说是心肌梗死。”
然后他把眼珠转向赛维身边无心。无心和他打个照面，发现大少爷生得浓眉大眼，鼻梁挺拔，身姿也算潇洒，唯美中不足，便是鼻尖略略有点鹰钩，给他添几分阴鸷颜色。抛去年龄不论，单看面貌话，他显然是比赛维和胜伊都更能漂亮。
“这位是——”大少爷开口，话说半截就不说，只对着无心微微点头。
小健亲昵在他颈间绕圈，然后闪而逝。
不过半晌工夫，小健回来，是团寒冷光，就附在他肩膀上。他端着杯热茶慢慢喝，同时听到小健在自己耳边嘻嘻笑道：“屋子里面好多人，大姐姐和大哥哥换白袍子，哭得像狗叫样。床上胖婆婆好丑
赛维抢着答道：“他是胜伊在上海结识好朋友，这路
们什都做不成，全靠他来照顾们。”
话音落下，胜伊也哭天抹泪走出来，鼻音浓重唤声“大哥”，然后呜呜又开始哭。大少爷似乎是生出点同情心，唉声叹气走上前来，对着无心又点头，然后伸手说道：“多谢关照，请问先生高姓大名？”
无心和他握握手，低声答道：“从小在寺庙里长大，法名是无心二字。”
大少爷答道：“哦……无心师父目前还是出家人身份吗？”
无心微摇头，笑而不语，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大少爷没有得到明确回答，又不好追问，于是自介绍道：“敝姓马，马英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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