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到外乡,能保性命就是幸运;可要问他没什,他身体健康,性情温和,要知识有知识,要思想有思想;个人最重要几要素,他也是丝毫不缺少。爸爸,您瞧,不是在胡闹。如果只是为时玩乐,大可以找个浮华子弟作伴。但是人在年轻时候,应该每步都朝着正确方向走,想凭着们家家世,并不需要攀高枝嫁女儿;既然物质问题不是问题,就要寻找位精神上与契合好伴侣。”
马老爷笑,张干巴巴单薄面孔刮得溜光,点须根都不显,乍看不像马老爷,倒像马老太太。让女儿嫁个刚还俗穷和尚,当然是很不像话;不过依着他心思,他也真不想让赛维外嫁。即便没有无心,他也打算给二女儿招个上门女婿。家里孩子都不成器,他很想培养几名得力干将,帮助自己对抗天津长子。
他很后悔,当初应该枪打死马英豪。
马老爷抬手摸摸自己短短头卷毛,眼皮撩,又看无心眼,末又笑,边笑边把眼珠转向赛维,眼波流转,很有点徐娘半老风致。无心因他是赛维和胜伊父亲,所以正襟危坐,万万不敢发笑。胜伊坐在边,垂着眼帘走神,怀疑自己之所以对男人深恶痛绝,乃是受父亲影响。父亲作为个男人,举动全不对劲,他看在眼里,厌在心里,由此及彼,也就嫌恶全体男人。
“知道你们年轻人,都是先恋爱,恋爱到定程度,才肯结婚。”马老爷摸着自己卷毛开口,微微有点公鸭嗓,还是很像马老太太:“爸爸并不是老古董,当年也是摩登过。先摩登,你们后摩登。再说你也真是大姑娘,哈哈!”他对着前方空气又点头,用标准伦敦音温柔说道:“Womenaremeanttobeloved.”
胜伊,因为听懂,所以咽口唾沫,认为当爹完全没有必要和女儿谈论爱情问题。赛维则是像只鸟儿样,叽喳笑道:“爸爸,不许你再说!”
马老爷在婚姻之事上,没有吐露半点口风,只用句英文把话题岔开。赛维不让他说,他正好也不想说。他很明白赛维心意,女人照样可以色迷心窍,比如当初他五妹,如今他女儿。现在这个年头,比较文明自由,老二要恋爱,就让她去恋爱;真到谈婚论嫁时候,自己自有办法控制她。
胜伊不知道父亲接下来还会有什惊人之语,单是看马老爷翘着兰花指捏勺子搅咖啡,就已经有些承受不住。而赛维知道他不堪大用,于是三言两语,把他和无心全支走。客厅里彻底变得空荡,她把脸板,忽然低声说道:“爸爸,有重要事情和你讲。知道你旅途辛苦,可是不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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