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寸寸蹭向马俊杰之时,指挥所内跑出人。无心手里拿着马老爷硬木手杖直冲而来。举起手杖比划下,他飞快又看马俊杰眼,随即把牙咬,杖就抽上马俊杰手臂。走廊内响起“喀吧”声,马俊杰声不吭,两条小臂已然起骨折。
胜伊嚎啕着拼命后退,退着退着回头看到赛维。赛维把攥住他腕子,手指头陷进他肉里,冷津津直哆嗦。而无心咬破指尖,把血珠子迎面甩上前方二人面孔。金子纯和马俊杰像是被淋镪水,登时抽搐着要躲。而无心趁热打铁,扑上去手个掐住二人脖子,同时大声吼道:“白琉璃!没死就给滚出来!妈闹鬼诈尸!”
话音落下,他只觉手中身体忽然软。金子纯和马俊杰都像被人抽去骨头样,无心松手,他们就沉重瘫倒在地。
香川武夫提着盏煤油灯走近,仔细去照地上两具
。
“俊杰?”他出声呼唤,然而没有回应。
他竖着两只耳朵又听听,发现周围还是没有动静,便在狐疑之余,放心大胆放个屁。此屁他忍许久,直无处释放,如今终于痛快。
他怀疑马俊杰是尿过之后先往回返,于是边走向指挥所,边又喊:“俊杰?”
视野之中并没有俊杰,只有远方扇半开半掩房门,关着满室明亮灯光。马俊杰无端消失让胜伊有些恐慌。他不是位有责任感好三哥,口中胡乱大喊着俊杰,他步子越走越快,心惊胆战直奔指挥所。
可就在距离指挥所十几米远处,他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微弱响动,像是哽咽,也像是叹息。寻觅着声音回头望去,他在微弱光明之中,骤然爆发出声尖叫!
他看到金子纯!
金子纯站在暗处,身上还裹着层帆布。只手紧紧扼住马俊杰细脖子,他满头满身都是土。而马俊杰面红耳赤背靠金子纯,双手还在拼命拉扯对方手。忽然意识到胜伊发现自己,他拼命向前伸出双手,舌头长长吐出来,同时痛苦做出口型:“三哥……”
胜伊下意识上前几步,不加思索握住马俊杰手。握之下他怔住——马俊杰小手寒冷如冰,竟然硬如同铁钳般。双方手指刚刚相触,他便被马俊杰把抓个紧。胜伊感觉不对劲,哭叫着想要往后退,然而为时已晚,他退不成!
金子纯垂着头,仅余只手依旧掐着马俊杰脖子。而马俊杰脑袋渐渐歪成不可思议角度,同时双手越来越有劲,是把胜伊点点往自己怀里拉。胜伊半蹲下去,靴底在水泥地上磨出声音。个脑袋转向指挥所,他吓得哇哇大哭:“姐!无心!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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