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点点头,切都理解。白琉璃想要留在地堡,就得彻底打败巫师;否则巫师不会容他平安生活。白琉璃虽然也是位大巫师,但是神通不能带到死后,成鬼之后必定弱小,不但不是巫师对手,甚至还有被巫师吞噬危险。所以他要用他命去镇压巫师。巫师没,他就是地堡内最强大游魂。
白琉璃身体在渐渐变冷
无心紧盯着他又问:“你……会死吗?”
白琉璃声音越来越低:“嗯,会。”
无心抬手拨开他挡在眼前乱发:“不死行吗?”
白琉璃摇摇头:“不行。”
无心去看他眼睛,未等看清,白琉璃向前扑,额头正好抵上无心肩膀。
然而尺寸是太合适,正好显出他端正肩膀和修长手臂。摸索着将四只骷髅头在面前摆成排,他忽然扭头睁眼,对着无心得意笑。半盲蓝眼睛,竟然刹那间目光如电。
无心猛然向他走近步:“白琉璃,带你回西康!”
白琉璃闭上眼睛转向前方,用左手中指最后次描绘骷髅头上血咒。念力本来是分布四方保护他,如今汇聚处,把他彻底曝露在外。神情傲然微微扬起脸,他对着正前方连拍三次手掌。掌声响亮,盖住铃声。
然后他前仰后合开始念咒,念,就是天夜。
无心坐在他斜前方,目不转睛盯着他膝前四只骷髅头。头上血咒直鲜红,半空中铃声却是从断续变成微弱,又微弱到消失。
无心没敢动,试探着用手拍拍他后背:“白琉璃,们打个商量,不死好不好?”
白琉璃声音微弱成气流:“不好。”
无心叹口气:“……还欠你六百英镑呢。”
白琉璃轻声答道:“不要。”
然后他又对无心说道:“要死,知道为什要死吗?因为不想离开地堡,地堡很好,比西康好。巫师没,地堡就是,整座山也是。可以夏天看看花,冬天看看雪,真好。”
无心担心会有黑蛇来偷袭白琉璃,所以不敢起身出门。白琉璃不吃不喝,消耗着他有限生命力。他长发被汗水打湿,披散着直垂到肩膀胸膛。
天夜之后,他提高个调门,身体越发摇晃得疯狂。前方绿色灯焰忽然窜起尺多高,与此同时,四只骷髅头像受火炙般,起腾出股子火光。
火光熄灭,骷髅成烟熏火燎黑色,灯焰却是转成明亮黄色。白琉璃昂起头深深吸口气。屏住呼吸顿顿,他垂下头,把气又长长呼出去。
地堡之内寂静到恐怖地步。无心四脚着地爬上前去,歪着脑袋去看白琉璃脸:“结束?”
白琉璃低低答道:“嗯,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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