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箱子拎住,因为对于父亲卧室也不熟悉,所以伸手摸摸两边墙壁,并没有摸到电灯开关。不过借着走廊内昏暗光线,她依稀看到床上人影——马老爷背对着他们,正在侧卧着睡觉。
赛维疑惑极,心想父亲此时绝对没有睡觉道理,即便是打盹儿也不应该。把手里皮箱和用来遮掩皮箱杂志起交给胜伊,她走到床前,见马老爷穿着长袍马褂,脚上皮鞋都没脱,不是个正经大睡模样。
微微弯下腰,她试探着唤道:“爸爸?”
马老爷动不动。
胜伊把杂志随手放在桌上,拎着皮箱也凑上去:“姐,爸爸睡着?”
赛维伸手去拍马老爷手臂:“爸爸,醒醒啊,时间到啦。”
马老爷躺得很稳当,并不肯随着她拍打而起反应。赛维急,正要把他强行扳个仰面朝天,不料身边胜伊忽然轻声唤道:“姐!”
赛维扭头看他:“嗯?”
胜伊苍白着脸,只手颤巍巍抬起来,指向床尾立柜上梅花镜。赛维顺着方向望镜子,登时也怔住。
居高临下梅花镜照出大床全貌。背对着他们马老爷翻着白眼,正在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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