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很温柔问道:“给你唱首歌?”
白琉璃点点头:“好。”
无心其实不大会唱,但是愿意安慰安慰白琉璃。开动脑筋思索片刻,他开口唱道:“啦啦啦,啦啦啦,是卖报——”
白琉璃摆手:“算算,很吵。睡觉吧。明天你吃饱就给滚,不要你。”
无心躺下,歪着脑袋看他背影,是非常不想滚。
把脸扭向白琉璃,他控制着力道吸气,发现白琉璃身上有种复杂奇异臭。不像人体味,倒像是油脂香料混合变质,其中又加些化学品。其味之怪,真还不如大粪臭得纯正。
他可以不呼吸,但是白琉璃偶尔翻身,自会扇动空气钻入他鼻孔。他很难熬转身背对对方,心想与其享受臭烘烘丝绸被褥,还不如出去露宿。
他动,白琉璃开口:“无心,你身体很好。”
无心知道他意思,但是装傻:“是,从来不生病。”
在接下来两天里,白琉璃忿忿然又给无心下十几种蛊毒。到第三天,他咬牙切齿望着活蹦乱跳无心,亲自烤只大黑蝎子给他吃,不吃不行,不吃就滚。
翌日清晨,无心用净水把自己洗得头发黑皮肤白,然后熬酥油茶,把面饼和蜂蜜起放到大盘子里,非常殷勤为白琉璃预备早饭。
白琉璃吃早饭,等着他自动滚。直等到中午,无心给他烤块外焦里嫩鹿肉。
白琉璃和他起吃肉。吃完之后他就不见。白琉璃以为他滚,心情平静许多。哪知到天色将黑之时,他像个鬼似,笑眯眯又出现。
无心把黑蝎子吃,嚼得满嘴脆响。吃完之后他出门,白琉璃没有拦,等着他死在外面。
不料到晚霞满天傍晚时分,无心拎着两只断脖子画眉鸟,笑嘻嘻又回来。
白琉璃感觉自己强大巫术在无心面前全成笑话。悲哀吃只烤画眉鸟,他低头咳嗽两声,人下子瘦许多,围在腰间白银腰带也松松挂在胯骨上。
到夜里,白琉璃睡不着觉,坐在床上发呆。无心现在仰仗着他食物以及房屋,所以不好抛他独自大睡。打着赤膊蹲在他身边,无心轻声问道:“你怎不睡啊?”
白琉璃扭头望着窗外白月亮:“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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