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贼根本连窗户边都摸不着。
顶天立地大铁门喀喇喇关严,几十名男女像蝼蚁样,沉默或站或坐。唯有无心仰头望着窗口,认为自己并非真是死路条。把苏桃拽到自己身边,他弯腰对着她嘁嘁喳喳耳语阵。苏桃听到最后,半信半疑睁大眼睛,末抬头望窗户,她缓缓摇头,压低声音说道:“无心,不行啊,万半路掉下来,非摔死不可。”
无心拍她后背:“夜里你等着瞧吧,说能爬,就真能爬。”
无心和苏桃在厂房里混天,其间大门完全不开,吃喝拉撒全是自己想办法。无心和苏桃就着咸菜疙瘩吃烧饼喝凉水。白琉璃知道自己闯大祸,悻悻趴在书包里不肯动。倒是无心没有闲心和他计较,捧着书包摸着白琉璃,他趁着无人注意,和白琉璃秘密交谈阵,给白琉璃个将功补过机会。
及至到入夜时分,内外还是片寂静。眼看周遭众人都是副心如死灰德行,大门也确是关得铁桶般严密,无心紧紧鞋带腰带,又把书包挎好。双手拍上墙壁,他纵身向上跃,壁虎样贴上墙。
苏桃虽然事前和他商量妥,可是如今真要行动,还是感觉没有成功可能。效仿无心扑上水泥墙,她本是预备着直接碰壁,不料仿佛有股子力量在下方托着她护着她似,她居然成功真贴上墙。与此同时,无心已经手足并用爬出段高度。低头向下望眼,他见白琉璃把苏桃举得很稳,便放心,摇头摆尾继续向上。厂房里有人没睡,张着嘴瞪着眼去看无心和苏桃,以为自己是在梦里见妖怪。
无心早就发现自己爬比走快,水泥墙壁粗糙不平,更是适合他攀登。鼓作气靠近窗户,他停下来歇口气,随即向上窜,把脑袋直接伸出窗子。只听“咚”声,他额头痛,竟然是合人迎面撞个顶头碰。窗外随即响起声惊叫,脑袋主人在他撞之下,扬双臂倒栽下去。
无心大吃惊,手按窗台向外张望,就见副钢梯搭在厂房外墙上,梯下地面站着群手持电筒军装青年。而名彪形大汉在梯子中段使个手舞足蹈鲤鱼打挺,竟然不但阻住下滑之势,而且双脚用力蹬梯子,凌空个跟头翻回站立之姿。
无心声没吭缩回脑袋,知道自己是撞在枪口上。然而钢梯上大汉不依不饶,仰天长吼:“上边小白脸,你给老子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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