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白白净净不到三十岁青年破鞋站在台子上,因为被斗过太多次,所以十分麻木:“他非得要和亲嘴,边亲嘴边脱裤子,说不行,他说没人看见……”
斗破鞋时候,台上台下没有孩子,全都是结婚大男大女和老男老女,个个听得嘻嘻哈哈,比看戏还来劲。
无心看场斗破鞋,听得心猿意马。午夜时分他回革委会大院,苏桃已经在靠墙小床上睡,身体紧贴着墙壁侧,是给无心留出位置。无心虽然不大上床,但是有时夜凉,他也会在苏桃身边挤
手中甩,露出身起伏分明腱子肉,胸前赫然枚毛主席像章,正是别进皮肉里。对着无心做个螳螂捕蝉式,他在众人叫好声中猛然出击,瞬间就把无心给吓跑。
接下来,无心逃啊逃,主任追啊追。革委会院子太大,两个人前后转着圈跑。陈大光猫腰伸着两只手,抓鸡似对无心进行围追堵截。最后无心走投无路要跳墙,被陈大光眼疾手快攥住脚踝,把他从墙头把拽下来。千辛万苦逮着人,陈大光兴奋至极,当即在无心身上大展拳脚。及至他打痛快,无心蜷在地上,已是动不动。
陈大光从朱建红手中接上衣穿好,弯腰拍拍无心后脑勺:“哎?死啦?”
无心低低哼声,慢慢垂头坐起身。
陈大光仰天大笑:“你可没跑出如来佛五指山吧?”
无心抱着膝盖,平白无故挨顿胖揍,从头到脚无处不痛。而陈大光兴高采烈,用脚尖又踢踢他:“你也算是不错,放心,虽然你原来跟联指干过,但是不和你翻旧账。只要你是真g,m,就敢收你。联指小丁——丁什来着?猫还是狗?反正他们头儿骂过们是牛鬼蛇神总司令部,就是因为们不挑拣嘛!今天呢,也不让你白陪练。会儿们去吃饭,带你个。”
话音落下,他兴致高昂又对身边人说道:“这几天大家也辛苦。晚上批斗会加个项目,斗斗破鞋轻松下。”
众人听到“斗破鞋”三个字,立刻快·活哄堂大笑。
陈大光让无心随行,无心不敢不去。回房向苏桃嘱咐几句,他跟着陈大光等人出门。在招待所餐厅里吃顿鱼肉之后,他们果然前往机械学院,参加当晚露天批斗会。
和小丁猫相比,陈大光显然属于粗豪派。血雨腥风批斗会结束,为广大群众喜闻乐见斗破鞋就开始。本县有名破鞋们排队上台子,逐个讲述自己风流经历,而且十分具体,听得陈大光哈哈大笑,又拍巴掌又拍大腿。他上铺兄弟、红总元老之忽然站起身,高声嚷道:“不对,重说!你俩到底是谁先脱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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