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不等人让,自动绕过青年走到桌前。小丁猫放下酒杯,歪着脑袋吸口烟,然后喷云吐雾抬手做个下压动作:“坐。”然后他端起酒杯,津津有味又咂口。
无心看他这个连抽带喝劲儿,忽然有点不知从何说起。弯腰在水泥地上盘腿坐,无心思索着问道:“你……还好?”
小丁猫深深吸口气,然后长长呼出来:“是还好。暮色苍茫看劲松,乱云飞渡仍从容。你看从不从容?”
无心扫桌面眼:“从不从容不知道,不过看你饭量倒是见长。”
小丁猫笑,从桌角烟盒里抽出根香烟续到嘴上:“听说马秀红死?”
琉璃尾巴尖晃晃。白琉璃缓缓蜷缩身体回头,无心没言语,只对他使个眼色,又把边眉毛向地下五鬼扬。白琉璃会意,慢吞吞又趴下。
无心穿衣裤,系好鞋带,随着五鬼悄悄出门。大门口有民兵站岗,他怕受人盘问,故而翻墙而出。五鬼直接穿墙,鬼鬼祟祟领着他往镇外走。都走出老远,领头惨鬼才发现问题:“怎少两个?”
众鬼面面相觑,又起去看无心。无心饶有兴味问道:“看什?不过是少两只鬼而已,兴许他们刚投胎去呢!说实话,到底是谁让你们来找?”
余下三鬼现出点可怜相:“同志,们真不知道。他住在洞里,们没有见过他脸。”
无心嗤之以鼻:“胡说八道!难道你们想要见谁,还得走大门不成?”
无心点点头,随即抬眼望向他:“小丁猫,你到底是谁?”
小丁猫
三鬼当即保证:“们可没胡说。他呆地方,们进不去!”
无心看出它们三个无论做人做鬼,大概都是糊涂蛋流,所以不再废话,继续前行。与此同时,留在房中白琉璃吞两只慢走步可怜鬼。脱出蛇身站在房内,他心旷神怡看看炕上小姑娘,再看看窗外大月亮。
无心在夜色中疾行个小时,进入紧挨镇子猪头山矿区。矿里上下全忙着闹g,m,生产早停止。三只鬼恪尽职守领着他穿过片荒凉厂区,末停在处小山包前,他们不动。
小山包是座石头山,下方黑洞洞掩着两扇大铁门,门缝中隐隐透出微光,可见山体中应该是开辟出座仓库,或者是处防空洞。无心抛下三鬼,径自向前走。及至走到铁门前,铁门却是自动开。
名全副武装青年探出头,目光锐利审视无心。而无心向内望,就见半空中吊着个昏黄小灯泡。灯泡之下有限圈光明中,摆着炕桌简单酒菜。小丁猫在桌后席地而坐,手夹着香烟,手端着酒杯,笑吟吟对着他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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