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点头。
丁小甜看苏桃眼:“你不要管,洗好就回房去!”
苏桃乖乖泼水晾衣裳,然后转身回收发室。她可不敢管闲事,她连个无心还救不出来呢。
丁小甜眼里不揉沙子,站在大太阳下逼问小男孩来历。小男孩仰着张干干净净小娃娃脸,双大围棋子似黑眼珠闪烁着可怜兮兮水光,翘鼻子小嘴唇,可爱是可爱极,但是可爱过火,几乎显出几分突兀。对着丁小甜鸣叫声,他眼看对方不肯放自己,情急之下扭头伸嘴啄,两排牙齿正是啃上丁小甜手背。丁小甜猝不及防,吃痛松手。而小男孩转身步蹿出老远,随即东倒西歪撒腿就跑,两条手臂紧紧贴在身体两侧,虽然步伐无比凌乱,上身却是纹丝不动。丁小甜揉揉手背,追出去再瞧,就见小男孩背影闪闪烁烁,时有时无出没在沿街大树之后。街角忽然腾空飞起只大猫头鹰,小男孩随之不见踪影。
丁小甜莫名其妙,还想追究,但是时间又不允许,自己已然在革委会里耽搁太久,必须去找杜敢闯接受新工作。
丁小甜是走,但她留下看守作为耳目,继续监视苏桃举动。苏桃老老实实抄语录写汇报,晚饭是看守敲窗户送给她,她不消人吩咐,在吃喝之前高声敬祝,又念段语录,唱首《大海航行靠舵手》,该做仪式都做齐,她才坐在窗前,开始享用她份杂合面馒头和咸菜丝。及至天色黑,她悄无声息打开窗缝,把白琉璃又放出去。
白琉璃最近因为又要蜕皮,所以有些懒洋洋。身上捆着小纸条和铅笔头,他慢吞吞游出窗口,往无心小监狱走。刚走到半路,便又遇见大猫头鹰。
大猫头鹰虽然看不见鬼,但是很会追踪鬼魂。蹲在墙头徒劳等好几夜,今日白天他变成人形,就感觉革委会收发室里藏着股子淡极阴气,想要靠近瞧瞧,却是被个粗壮女将把抓住。仓皇逃走之后,他趁着夜色又回来。炯炯双目忽然瞧见地上白蛇,他高兴之极,拍着翅膀从天而降,心想自己只要叨蛇尾,必定就能引来阴魂。不料白琉璃处在蜕皮时期,虽说他本质上并不是蛇,可既然寄居在蛇身体里,免不得也要沾上几分蛇气。蛇在蜕皮之时周身不适,没有脾气好,白琉璃也不例外。见猫头鹰卷土重来故技重施,他当即挣出蛇身发动念力。猫头鹰衔着蛇尾巴还没有合嘴,忽觉阵凉气直渗入层层羽毛深处。身体立时冻僵似动不得,他张着大嘴,伸着爪子直通通跌倒在地。
白琉璃把猫头鹰和自己蛇身起运起,直奔无心牢房而去。无心如今除胖揍管够之外,其余再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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