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立刻有精神。弯腰扶墙出门,他偷偷摸进院内厨房,自作主张加餐顿。等他转身回到房内,白琉璃躲在阴暗角落里说道:“猫头鹰又出现,路总是跟着。”
无心爬到炕上,对白琉璃悄声说道:“妖精鬼魅习性,和人都是反着来。他专跑死人堆坟圈子,要就是那里点阴气。像你这伟大灵魂,不世出死巫师,你个人顶得上坑尸首。他见你,还不像苍蝇见屎似?”
白琉璃听无心妙喻,气得把脸扭:“龟儿子!”
无心自从得知苏桃情况,心中轻松之极,看白琉璃不高兴,他连忙双手合什拜拜:“别生气别生气,换个说法,像蜜蜂见花似,行吧?”
无心说到这里,就觉得伤口也不甚疼。自己出去要盆水,他从书包里掏出白琉璃蛇身,浸在水中帮他蜕皮。又对白琉璃说道:“劳你驾,今晚你再回文县趟,看看能不能找到桃桃。虽然见不到她,可只要知道她平安,心里就舒服。”
阵《东方红》,随即转成哀乐与讣告,悼念昨夜战争中红总死难烈士。陈大光活动着他方正结实下颚,口口吃得有滋有味,神情姿态都是绝对冷酷。
无心忽然开口:“想去趟猪头山。”
陈大光抬眼看他:“别拿命不当命,你留着命跟干吧!”说着他扭头向地上啐出粒花椒:“不要管事,只要干事!”
无心答道:“苏桃是死是活,想要个准信。”
陈大光不屑“嗤”声:“你真是闲出屁!明对你说吧,现在不敢去打猪头山。联指在猪头山布防,对着山下摆排迫击炮。想上山得再等两天,石家庄马上来人对们进行武装支援,等援兵到,就开始大反攻。”
白琉璃并不拿腔作势,听请求便答应。蹲在炕上低着头,他饶有兴味看着无心为自己蛇身揭去旧皮。
在这天傍晚时分,苏桃回到文县。
丁小甜站在地上,凝视着苏桃。苏桃确良上衣已经脱,露出里面件没型没款旧汗衫,右臂手臂被包扎好,外层还能隐隐透出血迹。垂头坐在把椅子上,她蓬头垢面,只鞋没有,裤管还被刮开道口子。
“苏桃。”
无心言不发吃吃喝喝,心里并不打算和陈大光合作。到下午时分,白琉璃喜气洋洋回来。
“桃桃没有死!”他告诉无心:“有人用吉普车把她接下山。”
无心登时有笑模样:“是谁接她?”
白琉璃想想,然后答道:“是丁秘书。”
无心知道丁小甜对待苏桃还不算坏。而且人在就好,哪怕被丁小甜打顿骂顿呢,和生死相比,也都不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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