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鼓着两腮转向他:“饿。”
陈大光点点头:“不是舍不得给你吃,是没见过你这个吃法。反正你自己小心点,别吃出人命就行。”
陈大光嘱咐完,自行离去。而无心很努力往嗓子里又噎块肉,然后才回房。刚进门,他就发现房里多活物。大猫头鹰蹲在后窗台上,正在盯着炕上白蛇出神。
无心关房门,上炕把猫头鹰捧到腿上。双手插进对方暖茸茸大翅膀下面,他低声问道:“
骨架,让他显出种带着稚气老态。
苏桃立刻缩回头,仿佛是被小丁猫奇异面貌吓到。
到晚上,丁小甜回房休息。苏桃穿着汗衫坐在床边,她则是弯腰为苏桃解开绷带换药。她手背皮肤还算细嫩,然而颜色与规格都是粗糙,黑红手指关节分明,指甲也是扁扁大而无当。其实乍看,她和杜敢闯实在是相像,但又丑不是路。杜敢闯是纯女性丑,像个颇有担当与谋略悍妇;而丁小甜则带点男性化,看着有棱有角无趣味,让人忽略她性别,直奔她思想与立场。
伤口是长长道,已经结鲜红痂。丁小甜给她撒层药粉,然后没有包扎,让她晾晾伤口。对着房内毛主席像,丁小甜开始带她做晚汇报,忏悔天中所犯下罪过。苏桃站在她身边,就听她自言自语:“今天有个老太太来找求情,让们给她儿子个痛快,把活埋改成枪毙。看她白发苍苍样子,竟然产生怜悯。”
然后她流利背出串语录:“们对敌人仁慈,便是对同志残忍。各同志要鉴往知来,惩前毖后,千万不要忘记‘们不给敌人以致命打击,敌人便给们以致命打击’这句话。”
晚汇报结束之后,苏桃忍不住问丁小甜:“不打不行吗?谁和谁都没有仇,谁也不是外国杀过来侵略者,干嘛非要争个你死活?”
丁小甜看着她,像是在看只无知动物,不耐烦而又无可奈何:“你不懂。这是主义之争,不是个人之争。主义之争,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没有中间路线可走。你不要这早睡,再学习会儿。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只要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就再给你冲杯奶粉。”
苏桃乖乖坐在桌前翻开毛主席语录。眼睛盯着白纸黑字,心里想着无心,嘴巴等着奶粉。
在苏桃浮想联翩喝热牛奶时,无心也在陈大光院子里加餐。陈大光背着手从外面走回来,进院门就发现厨房里亮灯。拐到门口向内瞧,他发现无心正站在口铁锅前吃肉。
陈大光不心疼肉,但是向下看到他布条都绑不住鼓肚子,不禁有些担心:“说你是馋啊,还是想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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