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琉璃审视着他那半脸血,感觉他今天格外没人样:“不像。”
无心托托背上小男孩:“叫爸爸。”
白琉璃莫名其妙向后飘:“爸爸?”
无心不耐烦叹口气:“没有和你说话,是让他叫爸爸!何德何能,会养出你这样货?”
白琉璃张着嘴对他眨巴蓝眼睛,片刻之后终于出声:“第,他不会说话;第二,你是不是想挨打?”
天不要太冷。
截肉骨头被无心啃得斑斑驳驳。吮净最后点油水之后,他扬起骨头向前掷,正好投中落在衣帽架上大猫头鹰。大猫头鹰正在打瞌睡,猝不及防受到袭击,当即头栽倒在地。仓皇拍着翅膀飞上窗台,他不明所以睁开眼睛,就见无心虎视眈眈盯着自己,下半张脸布满斑斑血迹。颗心在胸膛里翻个跟头,大猫头鹰吓得爪子软,当场从窗台边沿滑下,“咕咚”声在地上摔成个光屁股小男孩。本英文书骤然飞到半空中,是无聊至极白琉璃被他逗笑,撒着欢儿扔起书。
大猫头鹰不知道自己是怎变成小男孩,尖嘴利爪全消失,他惊恐张开嘴,露出条尖尖鸟舌头:“嗥!”
白琉璃听他叫声,越发哈哈大笑。无心也跟着他笑,笑着笑着忽然不笑,转向白琉璃问道:“你在笑什?”
白琉璃抬手指着大猫头鹰,笑得前仰后合:“他真像你!”
无心并不想挨打,尤其里屋堆着座书山,导致白琉璃武器十分充足。背着小男孩走向外屋,他且逃且怨:“和你们真是过不下去!”
白琉璃没理他,因为感觉他嘴贫人贱,打便跑,真是不值理。
无心从背包里找出身苏桃穿过旧衣,套在小男孩身上。背着小男孩出门,他继续装爹,从条街外小商店里买纸笔。及至冒着小雪回来,小男孩已经冻得没热气。
他把小男孩放到白琉璃身边,然后自己在外屋地面上摊开纸笔,跪趴在地上开始给苏桃写信。白琉璃听外面半天没有动静,
无心想想,没想出这有什可笑。不过他早就认定白琉璃脑筋有点问题,所以此刻也不和对方般见识。起身走到战战兢兢小男孩面前,他摸摸对方黑头发,然后背对着他向下蹲:“上来!”
小男孩张开双臂扇,两条细胳膊没能带动自己身体。意识到自己如今已成人形,他六神无主向前蹦,下子蹿进无心手里。
无心背着小男孩,屋里屋外来回走。走到白琉璃面前停脚步,他低头问道:“当爹就是这样吧?”
白琉璃抬起头:“不知道。儿子没有长大,没背过他。”
无心换个问法:“像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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