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话,到翌日清晨,彻夜未眠黄经理带着保安出场,躲躲闪闪在E区大门口探头缩脑。白大千洗个热水澡,又换身洁净新衣,把张面孔也刮得干干净净。带着两个徒弟走过满地碎玻璃,他款款出楼大厅,边走边扬起手,对着黄经理招招。
黄经理如同见真仙般,登时被他气场给震住。颠颠跑到白大千面前,他满含希望仰望对方:“白大师,昨夜听见这边好像发生几次爆炸,您没事吧?”
白大千点头微笑:“谢谢关心,没什。”
黄经理看着碎成渣大玻璃门,时间来不及心疼,只是感觉不可思议。偌大两块钢化玻璃,居然在夜之间碎地,可见昨夜大师必定是大动干戈。
白大千转身向楼内做个“请”手势:“黄经理,邪祟虽然已经除,但是还有几句话要交待给你。”
史高飞不肯放下自己未满周岁儿子,宁愿背着无心满地走。白大千直挺挺坐在床边,因为受大惊吓,所以也是半晌不言语。无心垂着长胳膊长腿,在史高飞背上打个盹儿。清醒之后他来精神,感觉自己有必要继续做完善后工作,否则凭着白大千本领,问摇头三不知,明天还是没法向黄经理交差。
史高飞从随身携带粉红色小书包里摸出酸奶和蛋黄派,口口喂儿子吃。他也饿,但是很有父亲自觉,绝不肯和儿子抢食。等到无心把杯酸奶喝光,他才叼着吸管,很用力又吸吸杯中残余,吸出呼噜噜片空响,顺带着把白大千震得回神。
白大千心想自己不能干坐着发傻,起身挪到无心身边,他压低声音问道:“你……你会法术?”
无心含着半块蛋黄派,双黑眼珠子慢慢转向他:“……”
蛋黄派落肚,他把答案也想清楚:“是外星人嘛!”
黄经理立刻跟上他。白大千指东点西,滔滔不绝,先把此楼风水描述极其凶险
白大千不动声色,顺着他话头往下问:“可你爸爸也是外星人,他怎什都不会?”
无心抬起熊掌似大手蹭蹭头皮:“他在地球生活得太久,被你们地球人同化。”
白大千暗暗感慨,心想上帝果然很公平。比如自己,辈子又帅又穷,脑筋也不笨,然而永远不发财。再比如史高飞和无心,脑筋明明是百分之百搭错线路,可也都各有点天赐邪本事——无心会捉鬼,史高飞则是不怕鬼,并且给无心当稳爹。
于是他改变作风,单刀直入问道:“明天黄经理来,怎向他解释?”
无心让史高飞背起自己,然后带着白大千出门,边楼上楼下走,边如此这般嘱咐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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