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高飞正在对着电脑屏幕入迷,忽然听到无心“闹脾气”,当即起身揪住白大千衣领:“妈你又惹儿子生气?”
白大千愣,随即吓得四肢瘫软下垂,双眼睛泪汪汪:“已经年过半百,你还要对动粗?”
史高飞不为所动,还是捶他拳。
当天晚上,白大千带着佳琪进城,把女儿又安顿进金光寺。夜里回到写字楼内,他爬楼梯要往四楼走。然而刚刚走到三楼,身后便响起咚咚咚串脚步声。回头向下望,他看到名西装革履小伙子。小伙子拎着份盒饭往楼上跑,经过白大千时点头笑:“白大师刚回来?”
白大千认出他是对门公司里职员,便也和和气气做回应:“今晚加班?”
面生根,在阳光下燃烧成团黄中透绿光焰。片刻之后,火苗熄灭,地面无灰无烬,只留下小小块黑斑。
上楼回办公室,无心撕本旧杂志,把地面擦个干干净净,又把罐子碎片也全部运出写字楼,在太阳下用火将它烧遍。
最后用香皂彻彻底底洗净手,他关玻璃大门,绕到屏风后去见白大千和史高飞。史高飞天真无邪,正坐在白大千沙发椅上玩电脑游戏。而白大千自知理亏,不敢和无心之父抗衡,乖乖站在办公桌旁。
三人会面,白大千和无心全没精气神。白大千试试探探问道:“那玩意……不会是藏起来吧?”
无心靠着窗台半站半坐,垂着头答道:“不藏起来才叫怪。”
小伙子匆匆答声,迈开大步继续往楼上跑。公司是间几百平米大写字间,此刻眼望过去,正是黑茫茫片,只有几名留下加班同事头顶还亮着灯。放下盒饭扯条卫生纸,他在大嚼之前,转身先奔卫生间。
在小伙子进入卫生间时,白大千也回家。佳琪幼年曾经遇过场惨烈车祸,虽然大难不死,然而被大卡车撞得智商与烦恼齐飞,从此永远笑嘻嘻长不大。白大千知道凭着女儿头脑,见
白大千又问:“那它如果再出来话……会不会害人呢?”
无心抬头望向他:“你看它德行,会不害人吗?”
白大千腿肚子抽筋,站不住,全凭双手撑着桌沿借力:“无心,你说它到底会是个什东西?属于妖魔鬼怪中哪种?”
无心对他笑:“不知道。说过不知道。你不信,非要把罐子打开看个究竟。现在罐子开,罐子里东西也逃。你现在急?可惜,还是不知道。”
白大千听无心阴阳怪气不是个好态度,越发惶恐:“别啊,你得知道,你要是不知道话,世上就没人知道。史老弟,你别玩,你快哄哄你儿子,你儿子闹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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