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思汉摇摇头:“不知道。”
然后他摊开只手,垂下眼皮望着掌心,语气幽幽很温柔:“他中有,中有他。们都不是纯粹灵魂
他表面渐渐凝出层薄霜。薄霜缓缓融化,名保镖开始试着去揭厚胶布。胶布缠得很整齐,圈圈由下往上揭。揭完层还有层。层层揭到最后,里面终于露出皮肤颜色。
无心依然是大块从里冻到外冰砣,动是不能动,感觉却是依然敏锐。厚胶布和他头发眉毛粘成体,随着保镖撕扯,他脑袋在剧痛中变成光溜溜模样,甚至连睫毛都没能幸免。他疼极,冻硬眼皮似睁非睁,眼珠滞涩转来转去。未等他熬过头顶疼,厚胶布揭到下身,他又狠狠疼下。
最后,他终于彻底见天日,从头到脚覆着层黏黏不干胶。只眼睛上下眼皮被粘住,他睁大另只眼睛向上看,正遇到丁思汉居高临下俯视目光。
在双方相视同时,保镖扯出他口中鼻中纱布。纱布冻在咽喉鼻腔里面,保镖没轻没重用力扯,扯出纱布表面粘丝丝缕缕粉色黏膜。无心疼极,眼珠随着保镖拉扯向外努,随即“啊”叫出声。
丁思汉没言语,手扶着膝盖对他微微笑。
无心不叫,张着嘴巴直着眼睛往前看。看着看着,他慢慢闭嘴。喉结艰难上下滑动几下,他又张开嘴,用舌头推出块粉红色血冰。
保镖显然是特别尊敬丁思汉,不但恭恭敬敬口个“先生”,而且言谈举止都是轻轻巧巧静悄悄,仿佛是怕吓到先生。在丁思汉命令下,他们用酒精擦净无心身上不干胶。天气再冷,温度也在零度之上。无心体内冰点点融化,而在他身体彻底软化之前,小丁猫起身,命令保镖把他拖进地下室。
地下室像个水泥盒子,天花板吊着日光灯。进门之后迎面墙壁前立根钢筋焊成十字架。十字架上面长长短短缠铁链。无心被保镖摁倒十字架上绑好,不但手脚被锁铐子,甚至连脖子都被铁环箍在十字架上端。无心另只眼睛也睁开,定定望着丁思汉。丁思汉手环在胸前,手托着下巴。花白头发梳得很整齐,眼镜片后眼睛也很亮。及至保镖把无心五花大绑固定在十字架上,他先是向外挥手,随即对着无心歪脑袋扬眉毛,又笑下。
保镖退出去,房门也关上。丁思汉微微点头,短短叹息:“时光荏苒,无心。”
苍老声音回荡在空空荡荡地下室里,带着点不怀好意笑意。切恐怖预想都成现实,无心垂死挣扎似问他:“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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