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没见过阵亡名单吧？”
“没那个机会。”
“你今年多大？”
“二十四，告诉过你那
多次
，1983年7月17号生人，怎就是记不住？”
后老妈又提到苏婉和张皓，表示军人也不是不可以考虑……然后她提
关节炎，提不按时吃饭问题，还提喜欢过马路时候看短信毛病，
都要注意。
可是老妈没有提林澜。
并不意外，因为没有对她提过林澜。怎跟她说起林澜呢？不知道。
对着屏幕发会儿呆。有时候真是不理解，都不知道明天是死是活大家还能考虑这个传宗接代事情。有时候平衡着整个防御壁垒，手里都有冷汗，想着也许个参数键入错误，那些陨石样降下来光流就会击穿壁垒，把整个上海变成灰烬。可是德尔塔文明真是要毁灭们？不信，杀死们有意义？们就像些小虫子而已，它们在宇宙里漂泊无数光年，肯定不是来做杀虫专员。而要说为们土地，既然它们能够迁徙那远，在偌大宇宙里面找个土球还不容易？
也许们根本是无足轻重，它们在乎是阿尔法文明留下那些东西，曾经有机会看过眼……
“记住又怎样？”大猪耸耸肩，“又不是林澜，你还指望送生日礼物给你啊？”
这句话说中心里那只小野兽。其实它原本静静地躲在它地洞里，可是它被人挠，很难过很愤怒地钻出来，凶猛地呲着牙齿。猛地扭头去看大猪，脸色不善。“好好，知道说这个你丫就伤心，很伤心，非常伤心。”大猪站起来拍拍制服，“过去看看，二猪还在值班，他今晚已经透支，别又开小差。”
大猪头像在QQ上闪来闪去：“帝国吧帝国吧。”
说不，要出去抽根烟。
坐在锦沧文华酒店外面台阶上抽烟。其实般是不抽烟，只是有时候会忽然觉得时间无法打发，又不能总是吃薄荷糖。
对面那座度列身上海顶级写字楼大厦如今只剩下外面铝合金骨架，仿佛个后现代风格艺术品。风横扫过每个楼层，把百叶窗吹得飞扬起来，让人觉得萧索。供电倒是恢复，包括下面五层还在死撑着营业名牌精品店。橱窗玻璃也没能幸免，苍白灯光照着ARMANI橱窗里面黑白广告招贴画，应该是在纽约拍，衣着时尚女人走过街头，腰肢盈盈握。想起表哥来，不知道纽约下沉时候，他在做什。
有人在后面拍拍肩膀，回头看，是大猪。他和并肩坐下，递烟给他，他也不客气。“阵亡名单出来，17个人，刚才二猪电话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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