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4 / 8）

看看手腕上计时器，16:20，上海陆沉计划，准时开始。

16:45。分裂之后区块将缓慢沉陷。这是个伟大文明对地球动手术，能看到它或许是种荣幸，可惜看到人就要死去。临街老房子有开始倾塌，看见个女孩抱着街边树哭喊。没有人能救她，这不是她不幸，而是整整个时代人命运。

开启悬停，下方就是只剩下外层金属结构中信泰富广场。人流在街头疯狂地涌动，如同被惊动蚁巢。无数身穿军装人从大厦里面涌出来，和街头茫无目平民混在起。他们被陷落深沟阻挡，又回头去寻找别路。看见个宪兵吹着哨子似乎在吼着什，而后他忽然把扔下哨子，混进

想用这个权力怎样？

其实……是知道……昨夜和大猪二猪并排睡在浦东机场临时搭起行军床上时候，大猪问说你为什总是看着外面，说在想事到临头会不会发疯。

是，是个事到临头会发疯人!

用尽全力拉操纵杆，灰鹰三号在空中划出道巨大飘逸弧，完全偏离最初航线。

“江洋你干什？!”大猪也惊呆。

默默地关闭全部无线电系统。现在完全自由，除非他们动用地空导弹击落。

方向西北294度，速度0.7马赫，这种高速将给地面带来可怕噪音。已经越过黄浦江，距离只剩下地铁站那长……降下速度，俯视地面。整个城市骚动，直看不见街头巷尾有那多人忽然涌出来，他们不知道去哪里。因为并非面对传统空袭，上海也就没有考虑防空洞。可是他们现在迫切需要个封闭空间来安慰自己内心。

这次光流轰炸看似毫无目，整个泡防御界面均匀地遭受袭击。德尔塔文明似乎已经意识到它们可以让这东西整个崩溃掉，而不是仅仅击穿个口子。弹性防御引发冲击次次横扫地面，旧工地上简易房屋如同被巨大手捏样，忽地向里崩塌，随后所有隔热板碎片又像是被爆炸抛洒出来那样，向着四周飞溅。像是有飓风卷过街头，那些停在那里很久不动用车倾覆翻滚，所有树叶从枝干上被扯下，狂乱地翻滚，有如利刀刮过，鱼鳞急坠。

这个城市在哭泣，能够听见那声音，从躲在弄堂角落孩子，到CED区威严大厦。

可这个仅仅是开始。就在下方800米，眼睁睁看着南京西路沿着中央裂开，看似坚实路面现在脆弱得仿佛奶酪。路面塌陷下去之后，下面是深不见底黑色，裂缝向着两侧拉开，很快就有10米左右宽度，像是几百万年之前古陆块分裂那样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