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
“其实我也不太懂,”修士摇了摇头,“不过有种不好的预感。虽然我不知道他的心愿是什么,但是像将军那样的人,完成一个心愿要杀很多很多的人吧?”
“那夫子不劝劝将军?”汉子诧异地说,“长门的夫子也是惜命的吧?”
“人活在世上,都很不容易,不过,”修士低声说,“又有什么办法呢?”
着,得到了,又失去了。”修士将一罐清水淋在刀上,雪亮的刀锋耀人眼目,“然后人就死了。”
他年轻的脸上多了郑重的神情,双手托着刀捧给拓拔:“虽然说起来那么悲伤,可是终究逃不过呢。”
拓拔接过刀,默默地弹着刀锋。
“按照将军心底所想的去做吧,要后悔,也是将来的事情。”修士摇摇头,“将军沉迷得很深,不是超脱凡俗的人。”
“是。”拓拔低声说着,从腰带中摸出一枚金铢,恭恭敬敬地放在修士的手中。
他兜转战马,直起了腰,就此离去。忽然间他什么都不再想,那种烦恶,那种困扰,如今都不再是问题,他知道自己眼睛中的神色恢复了坚毅,比以往更加的锐利,有如发硎的利刃。
“给了一枚金铢!真是大出手!”汉子凑上来贪婪地看着修士手里的钱。
“这是你的。”修士把金铢递给他,转而去看拓拔的背影。
“夫子,你们到底说的是什么,我每句都懂,就是不明白。”
“要杀很多的人吧?”年轻的修士轻轻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