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吕归尘也是恭敬
行礼。
“
个洒扫老妈子，哪敢说是什
婆婆？少主子抬举
，”婆子这说着，脸上却像是开花，“以后少主子有什吩咐，尽管直说就好。”
她脸色又变，透着点诡异：“少主子，这个女人可对你说些什？”
吕归尘愣下：“苏婕妤只说……这里很好啊，有很多书可以看。”
“听老太婆句话，离这个女人远点！”
下簪子打开他头发。吕归尘感到她纤细双手按在自己头顶，麻酥酥令他想要睡去。苏婕妤手修长有力，贴着头皮为他束起头发。她拿下嘴里咬着象牙簪子，为吕归尘划出笔直发缝。吕归尘忽然想到远在北方英氏夫人，以前总是英氏夫人为他梳头，虽则没有这个女人动作那敏捷流畅，可是按在头顶酥酥感觉是样。
不由自主他心里有丝亲近感，顺着女人疏理动作侧过头去，想让她打理起来方便些。
“坐好，”女人扶正他头，“别管。”
不知道过多少时间，似乎很久，又似乎很短暂。吕归尘迷迷糊糊半睡着，只是始终能感觉到那双手在自己头顶。
声门响，吕归尘睁开眼睛，看见婆子低眉顺眼躬身进来，行个礼：”苏婕妤，国主驾临西配殿，让你立刻过去趟。”
“怎？”
“她是个怪人，”婆子咂吧着嘴，“十几年都不见老，要论起来少说也该三十多岁，看着还十八九样子。还不只这呢……宫里人传这女人是个……”
婆子似乎是觉得自己多话，讪讪住嘴。
吕归尘觉得心头阵寒，转头却看见窗台上两盆紫花。这种紫花是他从未见过，娇嫩又清淡颜色，新生小花低着头，半藏在叶片中，没有宫里繁花似锦华丽，反而像是山上野生。这是女人屋子里唯点明亮颜色。
女人没有回答，最后取下咬着象牙簪子，扎进吕归尘发髻中。
“这里很好啊，有很多书可以看。”她漫不经心说。
她说得很冷漠，吕归尘却觉得心里微微动，抬头想从镜子里看女人神色，却只看到个背影。女人径自出门去。
吕归尘默默站起身来，看着镜中自己，俨然已经是东陆贵族世家公子。
“哟，是北陆尘少主吧？”婆子眼神里面带着试探，脸上却是谄媚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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