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公主,什是世间最伟大力量?"
这次长公主沉吟许久,她像是忽然领悟,高声道:"是人心!得人心者,天下宾服!"
"不!"雷碧城霍然而起,"不是人心!是神主宰!神主宰,是这个世界得以运行根本!"
"神主宰?"长公主骇然。
此时雷碧城像是变个人,他不怒而威,全身似乎有无穷力量向着四面八方放射出去。他踏步如虎行,伸展双臂,仰首面向天空。他呼吸沉雄悠长,雪白长发被风吹动般狂乱不安。
纱幕中透出,纱幕被掀起,长公主衰老中依旧透着绝丽张脸,bao露出来,她瞪大黑白分明眼睛,紧紧盯住雷碧城,许久不发言。
(5)
"能这样则是上天赐予们白氏转机,"她终于说话,缓慢清晰,声调毫无起伏,"这是碧城先生神赐给们?神对碧城先生旨意到底是什?他希望嬴无翳取得天下,还是们白氏国祚绵长?相比白毅可能带来危险,们白氏和嬴无翳之间,更是你死活,决不能共存关系!碧城先生是希望协助嬴无翳杀死白毅,那白毅死,谁来保障们安全?"
"当把计划全部告诉长公主,这个问题自然就被回答。当这场战争最终落幕时候,无论嬴无翳或者白毅,都不再能撼动长公主地位。长公主也无需再靠任何人去保护。至于所信奉神,他并不偏袒长公主,也不偏袒嬴无翳,长公主被他选中,只是长公主今时今日地位和目标,恰恰是他所需要。所以他差遣来,把他巨大力量赐予长公主使用。"
长公主和雷碧城对视,两个人目光都不肯移开丝毫,甚至根本不眨眼,像是要把全身力量凝聚在这次注视中推过去压倒对方。他们身形绷紧,仿佛即将扑向食物豹子,看不见獠牙毕露。
最后终于长公主无法抗拒雷碧城眼里那种神降般威严,喘息着后仰,重新合上纱幕:"碧城先生目光,还是十年前那样让人可敬可畏。可是,为什要相信你?如果仅凭这番话,未免显得太可笑些。"
"敢问长公主,在皇室衰微时候,你个女人,为什要顶着历代祖先遗志站出来?"雷碧城声音平静,问题却锐利如刀。
长公主并不因为这个问题无礼而动怒,反而是沉思片刻,才谨慎地回答:"因为谁也不甘被别人左右自己命运。们白氏,蔷薇皇帝不甘心,风炎皇帝不甘心,是他们后人,虽然是个女流,也不能甘心听从摆布。"
"那如何才可以不受摆布?"雷碧城如影随形地追问。
"力量,"长公主回答,"必须拥有属于自己力量,便如军队,便如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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