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马闪开几步,震惊地看着自己手中双刀,细微裂缝从刀刃慢慢向着刀背蔓延,金属发出折断前垂死哀鸣。这对战刀是他年轻时候从个东陆行商手里买来,两柄钢质绝佳河络制器,跟他几十年,为他斩下有数几颗头颅,可每颗头颅主人,他们名字都在草原上被传诵。那个武士只用击,击就毁掉他最珍爱武器。
那个武士单手把呼都鲁汗刀举过头顶,而后猛地挥,空斩记。那柄刀碎裂开来,金属碎片射入雪地里,半截断刀也被随手扔在旁。
他慢慢抖开蒙住全身羊皮袍子,把它高高地抛入背后风雪中。那是个老人,裹着块没有削制过生羊皮,露着半边肩膀和条臂膀,皮肤黝黑,胳膊干枯得像是朽木,提着柄巨大青铜钺。浓密而杂乱须发几乎遮住他整张脸,唯有那双血红色瞳子,莹莹发亮。他缓缓地活动身体,穿在根铁绳上数千块铁牌碰撞着发出那种令人不安响动,每块牌子上都刻着不同名字,却带着相同仇恨。
“父亲!”
呼都鲁汗声音
眼崩碎刀刃。砍下太多青阳人头颅后,这柄刀已经废掉,可也是呼都鲁汗仅剩柄武器,他护卫们要死去,要被隔开在远处,他只有把最后尊严寄托在这柄刀上。
队朔北骑兵从不远处向着这边驰来,似乎是想来救援。
呼都鲁汗扭头向着他们怒叱:“滚开!这是和青阳九王之间事!”
“你们退后。”呼都鲁汗对自己身边仅剩几名护卫说完,带马上前,和九王隔着几十步对视。
九王慢慢活动着双手手腕,双刀扫着雪花:“很聪明,也有胆量,会让你像个勇士那样死去。”
他猛地带马前冲,双刀左右平展,仿佛飞鹰展翅滑翔在空中。这是他必杀刀术,他不想给呼都鲁汗什机会,在部下面前过马刀杀死朔北世子,是份荣耀。那些扑过来救援朔北武士没有听从呼都鲁汗命令,高速地插入呼都鲁汗和九王之间。这些杂兵令九王勃然震怒,他刀只斩领军大将,不是为这些杂兵准备。但为取下呼都鲁汗头颅他也不在乎破例次,他左手刀平挥,右手刀纵劈,连续两段,完美十字斩切,目标是挡在他正前面那个朔北武士。
对方裹在件御寒老羊皮袍子里,抖开袍子劈手抓过呼都鲁汗双手刀,反身向着九王斩击。
在这样凌厉攻势下他居然选择对攻!
九王听见他身上发出仿佛甲片撞击般声音,令人不安。
武器相交,金属轰鸣,九王感觉到剧烈酸麻从手腕直传到肩胛,他双刀和呼都鲁汗破损双刀刀交击,竟然像是砍上堵铁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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