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握住瞬间,阿苏勒感觉到比莫干身体在他怀里变轻。什东西从他身上离开,永远地。颗雪球恰好砸在比莫干脸上,盖住他脸。阿苏勒伸出手,把比莫干脸上雪粉抹去,看着那双涣散眸子。这个曾经身为北陆大君男人,至死不肯闭上眼睛,也许是他没有来得及听见阿苏勒回答。
阿苏勒抱着他哥哥尸体,用尽全力站起来,仰天发出狼样哭嚎。更多雪球砸在他和比莫干身上,像是东陆戏台上那些抹白粉小丑样滑稽。
武士们抛出套马索,巴鲁和巴扎都没能避开,倒在雪地上,战马拖着他们冲出刑场,去向不同方向。
“继续行刑!”额日敦达赉下令。
武士强行把比莫干尸体从阿苏勒那里拖走。阿苏勒没能反抗,他把刀都扔在地上,那具尸体被扔到刑场中央,八名武士再次骑马汇聚起来,围成圈子,对准比莫干尸体纵马践踏,就像是群狼猎到头羊要把它撕碎来吃掉那样。比莫干尸体在马蹄下渐渐化为堆辨不出形状血肉,积雪和泥土被掀到那些血肉上,黑泥土、红血浆和白雪混杂在起。
个雪球,接着数百数千个雪球向着巴鲁巴扎他们砸过去,行刑武士们也被波及。
“拉开他们!否则样处死!这是行刑,不是闹剧!”额日敦达赉愤怒地说。
阿苏勒颤抖着用刀割开革囊,露出比莫干蒙着鲜血脸。他气息已经很微弱,微微睁开眼睛,迎着日光看着阿苏勒。这个将死人目光平静,没有仇恨,没有痛苦,只有淡淡悲伤。
“哥哥……哥哥……”阿苏勒呜咽着,紧紧抱着革囊。他知道自己就要失去这个哥哥,他已经失去父亲,现在又失去哥哥,是这个人不惜代价从南淮城刑场上救他回家,但是他家已经不样。那些关心他人,个个都死。
“不要让苏玛看现在样子,”比莫干用游丝般声音说,“她会很难过。”
人群里爆发出震耳欢呼声,他们从仇人血腥气里获得安慰。
阿苏勒坐在雪地里,呆呆地看着苏玛。他没有想过会在这样情况下和苏玛面对面,他终于见到她,那近,可他宁愿自己是瞎,看不见她那木然脸。阿苏勒甚至不敢扑上去抱住苏玛,他怕抱
“嗯!”阿苏勒用力点头。
“阿苏勒,听着……不是叛徒。”比莫干又说,“是帕苏尔家子孙,若背叛青阳,父亲在天之灵不会饶。”
“听见,听见……”
“阿苏勒,要保护苏玛啊……”比莫干从革囊里探出手来,他眼睛微微发亮,带着期待,看着弟弟。
“是!是!”阿苏勒伸手去和他紧紧交握,嚎啕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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