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达汗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贵木,你是个粗心的人。这次可一点错误都不能犯,否则我们就前功尽弃。”
“我知道的!”贵木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若是没做成,坏了哥哥的大事,就拿贵木这条命来抵!”
旭达汗摇了摇手,“别说这个。”
“贵木,来,跟我拜拜。”他把插好的花放在黄金宝座上。
贵木愣了一下,抓了抓头。他知道明晚是决定生死成败的重要关头,蛮族人这时候总会拜拜盘鞑天神,可是祭祀盘鞑天神都是用新宰杀的牲畜,有些甚至悄悄地用新生的婴儿,因为那位神祉是勇猛、凶,bao而嗜血的。他不明白旭达汗搞了一瓶花是什么意思。
在地上,身旁堆了些零散的花枝,他正把那些花枝的茎修短,一枝枝插在一只银色的瓶子里。这么冷的冬天,谁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的花,平时旭达汗也不好这些花花草草的女人东西,贵木觉得这些天来他的哥哥有些奇怪。
“都安排好了。”贵木说,“只要那两个老家伙敢来。”
“我觉得那两个老家伙会很戒备,他们会带着大批的人一起来。”
“这我也想到了,哥哥这边应付得了么?”
“应付得了,筵席上的事情都好办,关键是筵席之后。你必须立刻带人抓住两个老家伙的所有儿子,宣布斡赤斤家主人和脱克勒家主人才是朔北部安插在城里的内*,同时你还必须派人到每家的帐篷里宣布这件事,一定要快,否则斡赤斤家和脱克勒家会组织男人们复仇,我们却没有人马在手里。”
旭达汗拍拍弟弟的肩膀,“不是拜盘鞑天神,是拜阿妈。”
“拜阿妈?”贵木不解。
他和旭达汗的生母在生下贵木后不久就死了,死于难产,那时候贵木只有两岁多,旭达汗也只有六岁。贵木完全不记得母亲的样子,只是
“我已经组织了足够的人手,哥哥这边一旦得手,我那边三百个人一齐出动去做这事,我在斡赤斤家和脱克勒家的寨子外还埋伏了两千人,都是额日敦达赉借给我的,很可靠。”
旭达汗微微点头,“你能说动额日敦达赉对我们很重要,现在这五老议政只剩下四家,我们帕苏尔家再加上额日敦达赉的合鲁丁家,才能对抗那两个老东西。”
“还不都是哥哥教我的,”贵木说,“额日敦达赉是个没脑子的,一心只想着为自己的父亲报仇,听说那两家想要开城投降朔北人,牙都要咬碎了。”
旭达汗微微地笑了,“是,那两个老家伙自认为聪明,可是落在我们手里的把柄太明显了。是他们出面截获了比莫干的车队,又是他们极力主张处死比莫干,如今又四处宣扬他们才真正掌握着北都城的权力,迹象太明显了。我们可什么都没做过。”
“是!哥哥的谋略,一定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