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们是师兄弟嘛。”路明非耸耸肩。
路明非懒得再说什
，自己出神。他也觉得很美，烛光照在女生们
丝绸睡衣上，粉色白色睡衣被照成半透明，身体像是新抽出柳条那样纤细美丽，但他隐隐约约有些难过。草坪中间有多少人，几百个人吧？龙族和人类混血种，有着龙族能力和人类心，为人类未来去战斗。听起来就那狗血有那悲壮。大家都是与众不同人，散落在人群里就像是异类，无可避免地会哀伤，可是聚在
起，还是只有这几百个人，离开个，就会少个。这个古典校园是他们这种人最后城堡，孤独地矗立在密歇根湖边上，等到最后个混血种死去，这座堡垒就会崩塌。可在还有人生活在这里时候，就得不断地努力。
其实没他们这群人会怎样？龙族就复兴？巨龙就降落在芝加哥机场？各国元首就都得换成龙族老大？人类就变成二等公民？不会吧？听起来好像是天方夜谭。路明非想着想着开始想象些奇怪事情，比如巨龙提着旅行箱张开双臂降落在芝加哥机场然后自己走出登机口，再比如八国峰会在中国石林举行，每座平顶石山上坐条穿西装龙，大家边举香槟遍讨论环保问题，还有人类都变成下等人，在街头给龙族擦皮
情让他这句烂话没能出口。楚子航直视路明非双眼，表情很淡，却又异常认真，像是位年轻有为君主，说过每句话都当真。
楚子航吹瞎眼帘，拍拍路明非肩膀，转身离开。
路明非看着他背影愣会儿，忽然伸手在自己脸上小抽嘴巴
“看你表现好似个因为做错事失去心爱女人而痛恨自己男人”有人在背后叹息口气说。
“芬格尔你居然没有像猪样睡死，还跑出来看热闹，看起来对失去同伴倒还有点悲痛，不能不让重新评估师兄你良知。”路明非没好气地说，“抽自己是觉得这学院里人都冷得和冰上似酷得跟犀牛样，为什对比起来，这个‘S’级就显得有点猥琐呢？”
“你们中国话不是说？人比人气死人呐！”芬格尔耸耸肩。
路明非本来就郁闷，懒得跟他说话，抄着手靠在图书馆墙上侧过头去张望那群纷纷点燃白蜡烛学生，烛光汇聚起来像是成群萤火虫，女生们把那些光拢在手心里，修女般低着头祈祷。芬格尔也沉默起来，和路明非肩并肩地靠在墙上，校园播音系统中飘出不知名音乐，听起来大概是乡村教堂演奏挽歌。
“真美。”芬格尔忽然淡淡地说。
“你是说蜡烛光照在女生们睡衣上效果？”路明非说。
“你洞察力和有拼。”芬格尔用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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