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莫德勒看样旁边溶解微量银汞,有些踌躇,但还是答应。他知道这种金属蒸汽式有毒,不明白为何昂热会有这个要求。但是这个俊美而冷漠年轻人显然具备和他差不多科学知识,这让莫德勒不得不尊重他意见。
第柄锋利解剖刀上流淌着银汞齐,点在中国男孩胸口,莫德勒微微用力,刀刃整个陷入肌理中,
男孩长袍下,具锻钢手铐拷住他细幼手腕,那具似乎是为他刻意订做小号钢拷深深陷入他皮肉里,几乎是件刑具,经过太多年,似乎已经和腕骨都融为体。更令人惊悚是根青色、半米长巨钉从他心口没入,洞穿胸骨,把他整个人和棺材钉在起,更多铁钉从他身体四方贯入,只留下钉头在外面。
“这是怎样个被诅咒人啊!”莫德勒低声说着,接过护士递来钳子,从男孩颅骨太阳穴上起出第根长钉,那根凶恶钉子足有十厘米长,带着倒钩,几乎贯穿男孩大脑。
莫德勒审视着那根长钉之后,默默把它抛入铁盘中,微微皱眉。他不仅是汉堡市名声最隆外科医生,也是警察局经常邀请验尸官,从那些残留组织来看,这根长钉被钉进少年身体时,他只是新死,甚至还活着。他不能想象那些古代中国人会用这样凶狠手段对付个还未成年孩子。
“钳断手铐,把所有钉子都起出来,注意不要造成太大伤口,这样保存下来完美尸体,全世界都找不到第二具吧?”莫德勒对护士说着,开始撰写他解剖记录,摄影师在这个空隙上来拍照,莫德勒在笔记本上精确而迅速展开素描,他同时也是位不错铅笔画家,他素描和照片样能清晰记录被剖开组织细节。
他特意把那枚钉子也做素描,因为他留意到钉头上中国特色古老花纹。
等到昂热从外面返回,铁盘里扔着二十多根长钉。昂热拿起枚端详,,完全符合路山彦描述,是中国古代人用于镇邪法器,深深凹槽里涂有鲜红朱砂,过那多年也不褪色。
昂热没有说话,无声站在莫德勒身后,他无须解释什,他需要只是莫德勒医学知识,那只握解剖刀手和那只绘图手。莫德勒不需要知道什,他只需要记录切。
铁钉上没有汞腐蚀痕迹,他们没有给他灌汞,不知道如何保存那完好。”莫德勒对昂热说。
灌汞是古老尸体保存方法,相传中国第个皇帝死后便是被保存在个满是汞世界里,液体汞像是河流样在他棺木下流淌,汞蒸气弥漫整个空气,保护他尸体千万年不化。
“切用具都用银汞齐浸下。”昂热淡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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