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幕 铁轨龙影（10 / 18）

怎回事？是临死前最后祷告时间什？不过该向谁祷告呢？这对赵孟华来说是个难题，他什宗教也不信，勉强可以算作个

岩层中，经过数百万年后层层被压平，时间把它们变成高贵古铜色，最后被人类切割磨光呈现美丽花纹其实是数百万年前无数死亡交织而成。

不它们还没死，它们只是以枯骨形态沉睡。它们活过来！

顶部终于塌陷，具巨大骨骼从塌陷处坠落，在空中翻滚着发出刺耳嘶叫，无数小镰鼬飞到它下面奋力地托起它，好像扛着王灵柩。

那具巨大骨骼终于张开双翼，找到自己平衡，它轻飘飘地浮起，戴着白银面具头骨深处亮起金色瞳光。以它为首，枯骨们围绕着赵孟华回旋飞翔，边飞翔边发出猎食前兴奋尖叫。它们欢快得就像是找到腐肉鸦群，这是盛宴即将开始前隆重仪式，而赵孟华，在它们眼中就是那具腐烂动物尸骨。赵孟华控制不住地尖叫起来，泪水开闸般流淌。镰鼬皇帝忽然振动骨翼，轻盈地飞扑到赵孟华身上，修长骨翼把他整个环抱起来，结成个骨骼牢笼，精巧后爪倒翻上来，爪间利齿轻柔地在赵孟华双眼上掠过。它动作之轻柔就像个少女拥抱着亲人，在即将亲吻他之前合上他眼帘那戴着银色面具头骨深处闪烁着温情笑意。

满隧道镰鼬们好像都跟着它欢笑，赵孟华听不见它们笑声，却能感觉到那笑声席卷着汇聚为寒冷气潮。

这是他生平第次闻到死亡味道，绝非死神镰刀在你额头狠狠划下瞬间，而是死神把你全身上下每寸都拥抱入怀温柔。

“轰隆隆”巨响忽然惊破镰鼬们笑声，地铁来。聚光笼罩在赵孟华和飞舞镰鼬们身上，强烈风卷得镰鼬们逆飞后退，那毫无疑问是辆地铁列车以惊人高速正冲向赵孟华所在地方。镰鼬们似乎极其畏惧地铁，瞬间从赵孟华身边散开，急速地逼入黑暗中。镰鼬皇帝却因为太过巨大，来不及解开自己骨骼织成牢笼，它发出惊恐尖叫，裹在赵孟华身上玩命地挣扎，但是已经来不及，光和强风逼近，把它骨骼冲散成灰尘。

就像是太阳升起扫却黎明前黑暗中切魑魅魍魉。

赵孟华紧紧地闭上眼睛，感觉着巨大钢铁机械迎面冲来力量，聚光灯亮得好像能把他眼皮都烧起来，但他居然有点点庆幸，好像被列车撞飞比被群不知名生物骨骼当做大餐分享是更能接受死法。

几秒钟过去、也许是几分钟或几个小时，赵孟华才慢慢回过神来。强光就在前面，可是他没有感觉到那种被撞成千百个零件痛楚，而且“轰隆隆”声音也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