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真是容易被物质享受迷惑
族类啊。”邦达列夫坐在壁炉旁，往弹匣中填入
颗颗钢芯弹，“您只是提供
额外燃油供他们取暖，给男人发烟酒给女人发丝袜香水给孩子们发新衣服，他们就彻底放松警惕，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逼近。”
“是啊，人类就是这样，愚蠢又脆弱，只需要点点物质就会满足。这个港口里男男女女们正期待着圣诞夜舞会，士兵们憧憬着能在舞会后把女护士推倒在床上，男孩们期待能跟自己喜欢女孩表白。弱小东西是没有权力活在这个世界
逐嬉戏，男孩们在楼门外高喊着她们名字，雷娜塔不时能看见半裸女孩们用连衣裙挡着胸口在门前跑过，她们肌肤像牛奶那样白嫩，年轻身体美丽夺目。女孩们把换好衣服男孩赶出这层楼，因为她们要换衣服和化妆，博士让护士长打开仓库里衣箱，把所有漂亮衣服都拿出来给女孩们选。有些衣服雷娜塔从未见过，有黑色夜礼服裙，晕染得像鲜花样太阳裙，还有带白蕾丝缠边半透明裙子，还有大人才会穿高跟鞋和丝袜，博士微笑着说，反正女孩们总有天会长大，不如先穿起高跟鞋来走走看。
“霍尔金娜你要迷死谁呢？是雅可夫还是谢尔盖？”朱洛娃追着霍尔金娜尖叫，
“
要是男孩也会喜欢你啊！”
“是谁在内衣里加厚厚垫子？是谁学着烫头发？是们朱洛娃啊朱洛娃！”霍尔金娜边笑边躲避。
她们都只穿着内衣和丝袜，因为还不适应有跟鞋子，跑得摇摇摆摆，楼下男孩听见她们说话，吹起挑逗口哨。
雷娜塔抱着佐罗，床前挂着她新衣服。零号叮嘱事情她都做好，今夜就是她离开黑天鹅港日子，她只想带这两件东西走。她不像霍尔金娜和朱洛娃那样有大女孩身材，适合她穿衣服不多，这身新衣服是带绣花边白衬衣、驼色带毛皮滚边呢子短裙、筒形皮帽子和驼色毛靴。虽然没有朱洛娃和霍尔金娜裙装那
华丽，可这也是她有生以来最漂亮套衣服。她决定在去见爸爸妈妈时候穿着这身好看衣服，多年不见女儿那漂亮地忽然出现，他们定会很惊喜。
“佐罗要勇敢哦，们今晚就去找爸爸妈妈。”她在小熊头上重重地亲口。
“小姑娘们赶快穿上衣服把门打开！晚会开始前还得给你们上上课，免得你们胡来！”护士长在楼门外粗声大气地喊。
楼门前已经聚集好些军官和护士，军官们换上呢子军礼服，护士们穿上毛呢裙子和到膝盖高跟长靴，还化淡妆。
雷娜塔换好衣服出门时候往走廊尽头看眼，零号房如既往地关着门，听不见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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