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软口气:“把翠竹赶走。”
华戎舟眉头皱,面上又带上几分冷意:“管什事?为何要告诉?”
这人变脸还真快。
“千芷也要嫁人,身边所剩之人越来越少。”垂首说道,感觉他握着手紧,才又开口。
“等你出来,和父亲母亲,估计要离开京城,此去可不是衣锦还乡。定没有奴仆成群,也没有家缠万贯,说不定还得紧衣缩食,你还要跟起走吗?”
牢狱里华戎舟虽是脸色苍白,却是看着精神些,伤势也没有增加,总是这狱卒投鼠忌器,不敢滥用私刑。
“小姐怎又来?”华戎舟脸茫然看着。
不拘小节在他身边坐下,才开口:“见过那李氏夫妇。”
华戎舟身子僵,叹口气:“是连累你。”
伸手摸摸华戎舟头,他脸不解,开口:“不过放心,定会把你救出来,不惜……任何代价。”
是阿阑心里有你,也不会再选择逃避,会给他证明,让他知道真心对他是谁,因此也不需要你让给。”
“为什到此刻你还在纠结此事?”
迎上牧遥不解目光开口:“从来都不是让你,而是他选择你,悬崖之上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牧遥愣许久,探究看着,脸坦然任她看,最终她开口不再提此事:“之前是昏头做错事,不过你兄长也不算是无辜之人。现下明白这世间之事都是说不清,孰对孰错皆是各凭己见,日后……不会再针对华府,你们只要不再犯到身上,只当你们陌路。”
看着牧遥明显求和,心里却无半点喜意,半晌后才勉强勾起抹笑意:“好。”
华戎舟拉下放在他头顶手,却没撒手,而是紧紧握住:“……对小姐来说,很重要吗?”
脸上还是小孩子模样,不过眼里紧张却泄露主人情绪。
并未抽回手,而是任他握着:“嗯,重要。”
华戎舟笑,笑容如同暖阳温暖心底。
这个直当做孩子人,却是站在身后,从未有过动摇,才遭……罪。
牧遥起身便准备离开,然后下马车时还是开口:“那日给你送信,你可看?”
点点头,却并未回话,牧遥瞧眼开口:“虽不知你是如何惹上那……后宫之人,只是劝你句,就算你是为……他,才选择和阿阑和离,但是有些高枝可不好攀,只怕你到时没命享。”
不等回话,牧遥就走,许久后千芷才上马车,小心翼翼看着。
闭上眼装作假憩,片刻后才开口:“明日陪再去趟牢狱。”
千芷小声称是,接下来便是路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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