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戎舟僵立许久,在侍卫越发警惕目光下言不发转身就走,却是向着皇宫方向。
在小镇里不过是住个月,华浅就彻底融入这里氛围,无事还学些小手艺。
比如现在她就拿着针线坐在妇人堆里学刺绣,然后听着她们闲聊。
“前几日家男人做买卖回来,给带个京城里大消息。”个圆脸妇人开口,满脸都是神秘。
“什事?”当即有人捧场开口。
没人陪在华浅身边,她向来都是难过只会憋在自己心里。不行,要赶紧去找到她才行,可看不得她难过模样,连想想都觉得心疼。
在华府门口被人拦下,拦人侍卫应是皇家,语气生硬:“太后有令,华府被囚,无令不得进出。”
“华浅呢?”华戎舟终于开口。
那侍卫看他眼,才回道:“华……小姐为替父赎罪,十日前已自焚于皇宫内。”
说话间不似方才那般强硬,语气也带上些敬意。
会拒绝,偏偏把这宝贵人情用在屋里那个……狼崽子身上,她到底还是顾虑太多……”
伍朔漠起身向外,走到门口时说:“们收拾东西离开吧,屋里那个……也不必管。当初答应她事,她死也就作罢。”
华戎舟觉醒来,身边却无人,他运下气,药效已经过。
迫不及待冲出屋子,竟真无人拦他。
强压住心里不安,他什都顾不得,寻匹马,翻身朝京城方向飞驰。
圆脸妇人回道:“听说京城里那宰相之女,在皇宫里自焚。”
“啊?宰相之女?是那个揭她父亲老底华小姐
然而华戎舟却觉得双耳发鸣,满脑子都是那两个字——自焚。
他不信,华浅说要自己等她,怎可能就这样自焚。
心里涌上来恐惧简直要遏断他咽喉,他从来都没有这样后悔过,为什当初要拿毁自己右手去吓唬她?
若是当初她赶自己走,自己假装走开,然后默默守着她不就行吗?那样或许还能救下她,那样或许她就不会人去面对那多事情。
为什自己要这贪心,贪心到刻都不想离开她身边,贪心到非要光明正大站在她左右,才逼得她去找人把自己困住。
八日路程,硬生生被华戎舟压缩到六日就赶到京城。
进京城已经日渐黄昏,他直接冲向华府位置,然而却看到满府缟素。
这路他从未休息,因此根本没有时间去留别消息,也不曾听过任何消息。
应该是华相去世吧?肯定是他,毕竟那多罪名,他肯定是活不下来。
华戎舟直在对自己说,然后手却不停颤抖,他从来没有这害怕过。就算是十岁时被卖到狼窟里,他杀人逃走,也没有这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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