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凡额头之上隐隐冒出汗珠,眼下形势实已恶劣到极点。只是他在青云门中多年,深知正道之中对刺探他门秘传真法忌讳,若果真说出来,他自己下场如何尚未可知,但入土多年普智和尚,只怕多半不止是名声受损,就连法骨埋葬之处,也要从天音寺“往生塔”中被移出来。
更何况,普智和尚乃天音寺四大神僧之,众人会不会相信自己,更加是个问题?
他在这里内心交战,时想到普智音容,时又想到师门深恩,但要他出卖普智,却又和逼他去死般,短时之内,断然是无法想清楚。
只是,这大殿之上所有人,却都不会再给他时间。
道玄眼看着张小凡在听自己问话之后,脸上神色阴晴不定,额上虽有汗珠,但竟仍是始终未发言,再联想到刚才众弟子为他求情时情景,内心深处,忽然有阵沉眠多年无名之火,熊熊燃烧而起。
大殿之上,道玄真人还没有回来,但众人之中,隐隐都传出窃窃私语之声。
水月师徒三人重新走回来时候,但见众人分立两旁,而张小凡却依然孤单地跪在地上。陆雪琪仿佛犹豫下,但在水月严厉目光横扫过来之后,终于还是默默走到她身后站住。
片刻之后,道玄真人缓缓从后堂里走出来,回到座位之上,大殿上顿时安静下来。
道玄真人却没有立刻向张小凡问话,反是面有歉意,向旁边普泓神僧道:“普泓师兄,门下弟子无礼,让师兄见笑。”
普泓微微笑,合十道:“道玄师兄哪里话!”
仿佛百年之前,那个白色身影,也像这般跪在玉清殿上,在三清神像面前,在众位师长长老面前,甚至是在众位同门苦苦为之求情之中,却依然那般桀骜,那般不可世,睥睨世间。
坐在最后水月,远远望着道玄真人脸色,身子震震,眼中有丝悲哀闪而过,缓缓低下头。
“砰!”
声大响,众人震骇!
道玄真人仿佛终于失去耐心,霍然站起,手指张小凡怒道:“孽障,当年看你身世可怜,将你收留在青云门中,不
这时,苍松道人走过来,手中拿着张小凡那根烧火棍,放到道玄真人手边茶几上,道玄眉头微皱,向他看去,眼中微有疑惑之意。
苍松道人低声道:“师兄,刚才你走之后,形势稍有混乱,此物关系甚大,为防万,便将它收起,现在再放回在此处。”
道玄点点头,道:“师弟有心。”
苍松道人随即退回去,道玄真人目光,也再次地回到张小凡身上。众人时都紧张起来,知道接下来,只怕便是决定这个少年命运时刻。
“张小凡,最后问你次,你可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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