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不知不觉想起那日喝美酒,酒瘾大动,便溜到山下七里峒去。激战过后,苗人家园破碎,正是忙乱时候,再加上小灰看去不过是只灰毛猴子,如何会有人注意,几番搜索之下,趁着混乱,居然被猴子在废墟中找到两大袋还未开封烈酒。
昨天个晚上,也不知道小灰把这两大袋酒藏在什隐秘地方,今日早,看到就要动身离开时候,猴子这才跑出去将这两大袋酒拖回来,显然打算这路上好好品尝。
只是此刻看到主人鬼厉和小白脸色都有些古怪,小灰有些疑惑,猴目睁开看这二人,过片刻之后,小白掩嘴轻笑,对鬼厉道:“算,你答应苗人这件大事,就算拿……呃,拿他们两袋酒,也不算什!”
话未说完,她自己倒先笑起来,鬼厉摇头,慢慢转过身去,只剩下小灰瞪着猴眼,看看小白,又看看鬼厉,放下只酒袋,空出只手抓抓脑袋,颇有些迷惑样子。
※※※
七里峒,苗族祭坛。
新天,仿佛连照在祭坛平台上阳光,感觉起来似也有种崭新味道。鬼厉和小白站在半山上祭坛前平台上,望着山下那片被战火蹂躏过土地。
到处可见残垣断壁间,苗人百姓进进出出,从高处看下去,他们就像为自己家园忙碌蚂蚁。
小白叹口气,转头对站在身旁鬼厉道:“你可想好,十万大山里怪物,可不是那容易对付!”
鬼厉神色不变,道:“死都不怕,还怕什?”
祭坛深处,苗族族长图麻骨与大巫师相对而坐,周围更无他人。
图麻骨沉默许久,大巫师也没有说话,空气中飘荡着股令人窒息气氛。终于,图麻骨脸色变化,似乎终于忍不住,道:“大巫师,你伤这
小白耸耸肩膀,微微苦笑摇头,正在这时,旁边阵“吱吱”怪叫,二人转头去看,却是小灰跑过来,只是跑姿势有些古怪。
片刻之后,二人目光不期然同时落到猴子双手上,小灰手个,两边都拎着个大大袋子,正是苗人用来盛酒大酒袋。
鬼厉怔半晌,慢慢转头向小白看去,小白苦笑道:“你莫要看,也不知道。”
小灰很快跑到近处,看它神情,与主人和小白心思重重样子截然不同,显然大是兴奋,直笑合不拢嘴,隐隐酒香,从它手中那两个大酒袋中散发出来。那两个酒袋鼓胀胀,看来是装满苗族烈酒,与前几天斗酒时只残留小袋大不样。
昨日在鬼厉、小白与大巫师细细商谈时候,猴子小灰待在那阴森森祭坛中实在无聊,猴性活泼,如何能够忍耐得住,便悄悄溜出来。而鬼厉那时候心思重重,又惊又喜,竟然也没发觉小灰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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