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头前带路,走进那依然昏暗山洞。鬼厉跟在他身后,也慢慢融进黑暗中。
山洞里还是样黑暗,年轻大巫师身影在前方微微晃动,不知怎,鬼厉觉得他有些眼熟,仔细回想之后,才想起来自己上次来到这里时候,大巫师曾经叫出过这个年轻人,没想过短短时日之后,他竟然已经接任大巫师位置。
和上次样,这个年轻大巫师带着鬼厉还是来到山洞深处那供奉着犬神屋子,巨大火堆还在燃烧着,发出劈啪声响,只是再不见那苍老枯槁身影。
年轻人走上前去,向着犬神雕像端端正正行礼,随即从犬神雕像狗嘴之中,拿出个木雕盒子,恭恭敬敬放在地上,然后对鬼厉道:“们苗人习俗,历代大巫师去世之后,都要在犬神神像之下,供奉年,这便是他老人家骨灰。”
鬼厉默然,向那个小小木盒望去,整个盒子平实无华,并不见有丝毫修饰,连所用木料,也是南疆最常见树木,大巫师就像无数苗人样,安静地长眠于此。
这种行为为大不敬举动。
两个少年怔下,对望眼,然后其中个少年似乎是稍长些,摇摇头,两个人都没有让开身子。鬼厉心中微感焦灼,但又委实不愿与曾经帮过自己大巫师族人动手,而且看到这七里峒中惨象,他也无法出手。
他沉默许久,在那两个少年眼中敌意越来越重时候,他叹息声,转过身子,便欲离开。
他才走出几步,忽然山上传来阵骚动,他转头看去,片刻之后有个人从山腰上快步跑下来,先是用苗语对那两个少年说几句,那两个少年连连点头,站到旁,随后,这个看去四十左右祭司模样人,用有些蹩脚中土语言对鬼厉道:“你……好,大、大……巫师请你上去。”
鬼厉吃惊,皱眉道:“大巫师?”
鬼厉曲身,深深行礼。
猴子小灰吱声,从他身上跳下,自己跑到边
那人连连点头,鬼厉深吸口气,点点头,跟着那人走上山坡。
那个山洞依然还在原处,但洞口建筑和石台,都已经面目全非,乱石碎裂,滚地都是。在乱石之中,有个年轻苗人,看去竟不过只有三十左右,身着大巫师袍,微笑着看着鬼厉走来。
他眼神,隐隐发亮,仿佛自有股热情火焰在其中燃烧般,与山下那些苗人截然不同。
鬼厉走到他跟前,那年轻人微微笑,赫然开口用极流利中土话道:“你好,鬼厉先生,是南疆苗族新代大巫师,久仰你大名。”
鬼厉怔下,点头还礼,还未及说话,那年轻大巫师已经微笑道:“请进吧!带你去看看上任大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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