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抓着他,慢慢跪倒在他身旁,像是用尽最后力气,嘶哑着声音,对着他字字地道:“活下去,好好活下去,这才是碧瑶想看到!”说完,像是再也忍耐不住,她猛然站起转身,大步离开这个地方。
陆雪琪从刚才开始就直默默地站在旁边,当小白大步走来经过她身旁时,陆雪琪忽然轻轻说句,道:“谢谢!”
小白脸上兀自还有泪痕,身子顿下,向陆雪琪看来,两个美丽女子在月光下,身影相互辉映,片刻之后,她们轻轻伸出手掌,在起握下。
小白脸上,在泪痕背后,露出淡淡笑意,对着陆雪琪点点头,却再也没有说话,大步走去。
待她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后,陆雪琪缓缓走到张小凡身旁,蹲下去,将他慢慢搂在怀中。张小凡身子颤抖着,慢慢抬起头来,看着陆雪琪。
脸颊上掌印,陆雪琪心痛无比,睁目瞪向小白,怒道:“你疯?”
小白却似乎对陆雪琪话充耳不闻,只是盯着身体微微颤抖张小凡,冷冷地道:“你这样算什,整天半死不活装神弄鬼,还是你莫名其妙想着用这种法子来悼念碧瑶?告诉你,你别白痴,这做根本没用,碧瑶死,她死!”
“吼!”
忽地,声绝望嘶吼从陆雪琪怀里迸发而出,张小凡猛然推开她,如头狂怒受伤野兽般冲向小白,谁知小白站在那儿根本没有闪避,待他怒吼着冲近,她不退反进踏前步,又是记耳光甩过去。
“啪!”
他眼睛,刹那间仿佛回到当年,那深深痛楚与其中无尽伤痕,他像是个小孩般,嘴唇颤抖着,眼角热泪盈
更加响亮声音,猛然回荡在草庙村废墟之中,张小凡整个人竟被打倒向旁,嘴中口鲜血喷出来,染红他胸口衣襟。
小白脸上似乎也掠过丝痛楚,但她咬着牙,神色反而更加严厉,疾走几步冲到在地上无力喘息张小凡身旁,把抓住他胸口衣襟,怒喝道:“你醒醒吧,你就算这样直到死,碧瑶也不会活过来。你以为,你这样才能展现你悔恨心境?你想用这种法子折磨自己好让自己心里好过点?告诉你,根本没有用!”
张小凡紧闭着双眼,身子剧烈颤抖着,狂乱地喘息着,连嘴唇似乎都失去血色。
晶莹泪珠,悄然滑落,这次,却是从小白眼中流出,她紧咬着嘴唇,两行泪水流过脸颊,不停流淌,而她声音,也已经哽咽。
“你以为,当年碧瑶不顾切去救你是为什,难道是为看到你今天这副模样过完生吗?碧瑶死和你没关系,你这样下去碧瑶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你到底明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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