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搬到东都去。”
那老伯想想,道:“他家儿子考上东都什学,又有贵人相助,送他们去东都读书……六婶,六婶!”
他唤住个洗衣老妇人,问道:“老苏家是去东都吗?”
那六婶老眼昏花,耳朵也背,没有听清,老伯又问两遍,六婶这才听清,笑道:“嗐!什考上?是卖儿子换!老苏家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云,小儿子叫叶。那时候镇里不是来许多贵人吗?
苏云有些迷茫,在天门牌坊下停下脚步,怔怔出神。
他离开天市垣来到朔方后,对青鱼镇心心念念,直想来这里寻根,但是心中始终有些胆怯,不敢前来。
而现在他不知不觉间来到青鱼镇,试图寻找到自己父母,然而寻圈,这里并没有人家在七年前丢过小孩。
苏云闭上眼睛:“心境太乱,忽略些细节。”
过片刻,他睁开眼睛,回首打量青鱼镇,心中默默道:“这里是按照天门镇格局重造小镇,那房屋应该也是与七年前天门镇样。天门镇中有四十五栋宅院,加上宅院,有四十六栋。而这座小镇也有四十六栋房屋,那住宅院对应是……”
苏云走在这个小镇中,这个小镇让他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小镇房屋建筑与天门镇几乎样,陌生是这里人。
不过,但凡遇到稍微上点年纪人,他便要停下询问是否有人家在七年前走丢个孩子。
——他就是走丢那个孩子。
青鱼镇不大,还可以看到天门镇影子。
这个小镇与天门镇有着莫大关系,七年前,天门镇剧变之前,曲进曲太常等人已经意识到,他们要做事情可能会牵连到天门镇居民,因此把天门镇居民迁出天市垣。
他来到那栋宅院前,这座宅院早已荒废,院子里杂草丛生。
“老伯,住在这里人呢?”苏云拦下位种地归来老者,问道。
那老伯放下锄头,笑道:“你说是老苏家?他们家发达,七年前就搬走。”
“老苏家?”
苏云精神大振,刚才迷茫与惶恐扫而空,询问道:“他们搬去哪里?”
那时候天门镇在本地人口中并不叫天门镇,而是青鱼镇,因为镇子靠近北海,海中产青鱼,因此而得名。
曲进等人在天市垣边缘建造另个城镇,建筑几乎与天门镇样,镇民们迁徙到这里,定居下来。
虽然这里远离北海,但是青鱼镇这个名字还是保留下来。
苏云在这座小镇中走圈,询问遍。
与乡下其他镇子样,这座小镇中年轻人往往都离开小镇,前往城里或者务工或者求学,还有些人变成城里人,留守小镇里人多以老人和孩童为主,务农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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