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归尘土归土，修佛修到头来还是无用，只能用来栽花施肥。”
秦牧弯下腰身，将骨灰拢到
起，将这株花种下，道：“和尚，你辈子无用，死
之后反倒有用。这株花应该会长得很好，它会结出许多花种，长出更多
花儿，你泉下有知应当欣慰。你骨灰化肥，花儿虽然不是百姓，但也应那句话，无异于百姓日用。善哉，你
是同道。”
他站起身来，环顾四周，虽是少年，但却有种教主气度，悠然道：“还有哪位大和尚要与辩法？”
四周片沉默。
秦牧目光与个个宝相庄严僧人目光相遇，对方连忙避开，不敢与他目光对接。
秦牧问道：“小草，是否是生命？”
那僧人气鼓鼓道：“自然是。”
“草长出草种，很多草种是粮食，粮食也是生命，你为何要吃生命？你每日里吃斋念佛，想着善，想着美，想着真，却不知道你口吃下去多少条生命？”
秦牧道：“你年岁越长，吃掉生命越多，有何脸面来谈佛心谈善心？”
他从饕餮袋中取出粒花种子，托在手中，将造化地元功施展出来，只见花种子长出嫩芽，嫩芽生长，根须破壳，片刻间便在他手中长出株灵草，灵草鲜嫩，抽出花骨朵，花骨朵轻轻颤，鲜花绽放，娇艳欲滴。
马爷和瞎子站在远处，正与那几位老和尚闲谈，瞎子笑道：“牧儿留在大雷音寺，这些和尚如果不立刻动手宰他话，那
要不多少日子，大雷音寺有半和尚会还俗，还有小半走火入魔，不走火入魔都是假和尚，端是比司婆婆还要厉害。”
突然，个僧人厉声道：“他是魔！是天魔！妖言惑众！”
又有个僧人叫道：“他用妖言杀心空师兄！不能让这魔头活着，杀他除魔！”
时间群情激愤，纷纷高呼要杀秦牧降妖除魔。
秦牧哈哈大笑，笑声越来越响亮，渐渐地四周喊杀声消失，只有秦牧
“美吗？”秦牧问道。
那僧人有些痴迷，点头道：“美。”
秦牧将这株花送到他手中，道：“花种子与粮食样，也是株美丽生命，你吃多少？何时偿还给它们？它们倘若有灵，修成妖，是否会哭喊着你吃掉他们亿万同族？你是否想到无数花花草草冤魂在环绕着你，日夜等你来偿命？”
那僧人双手托着鲜花，面色越来越灰败，只觉这朵鲜花娇艳也变得狰狞可怖，是在向他索命，突然僧人跏趺而坐，落泪道：“吃你无数同族，罪孽深重，难以化解！愿化作把灰烬来养你！”
说罢，这僧人周身燃起业火，顷刻间将自己肉身烧得干二净，这业火虽然将他烧光，但却没有烧伤那株鲜花分毫，只见鲜花落入骨灰中，依旧鲜艳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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