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会来陪
。”附妖眼中慢慢湿润起来，“等
你好久。”
纪云禾心想，她可真是个爱哭
附妖。
青羽鸾鸟是个举世闻名大妖怪，她是不可能爱哭，所以这被剥离出来情绪，应当是她内心之中难能可贵脆弱吧。
“抱歉。”被
个哭兮兮女孩子这般充满情意地看着，纪云禾忍不住说出这两个字。
她想，如果是真宁若初，大概也会这样说吧。
没有任何质疑，没有过多打探，附妖就这样相信她。
纪云禾甚至觉得，自己就算没有束胸，没有绾发，不刻意压低声音来找她，附妖依旧会相信她就是宁若初。
纪云禾很难去猜测这其中原因。
或许是附妖自打成形开始，就心智不全；也或许她等得太久，都等迷糊；又或许……等到宁若初，对她来说也是个必须完成任务。
就像她和长意必须出去样，这个附妖也是。她是因青羽鸾鸟执念而生，就必须化解执念才能解脱。所以不管来是谁，她都认。
中说，凤舞九天，百鸟来朝，鸾鸟虽非凤凰，但其舞姿也是世间之最。
附妖在潭水之上，宛如踏在明镜之上，枯荷在旁，她绕枯荷而舞，身姿开合，或徐或疾，周身缠绕如纱般黑气，在纪云禾眼中，好似之前见过那幅画动起来。
这画中女子，寻寻觅觅，徘徊等待，却永远等不来那个许下承诺人。
纪云禾看着她舞姿，时有些看呆，直到附妖身姿旋转，个回头，猛地看见站在旁纪云禾，她倏尔停住脚步。
被踏出细波水潭随之静息。
而这两个字，仿佛是触动切机关。
附妖伸出手，双手环抱，将纪云禾抱住。附妖身体没有温度，宛如潭水般冰冷，她话语却带着满满温度。
“可
除此之外，纪云禾再想不到其他理由。
附妖步步走向纪云禾，纪云禾想不出真正宁若初这时候会说什
，所以她干脆不言不语，只直视着附妖眼睛，也步步靠近水潭边。
两人走近，附妖离不开水潭，纪云禾也没有踏进去。
附妖静静地看着她，那猩红眼瞳里满满都是她。
也就是在离得这近时候，纪云禾才感知到，原来感情这种虚无缥缈东西，真是能从眼睛里钻出来。
“你是谁？”
又是这个问题，这个附妖，果然脑子不太清楚，全然记不得事。
“你都不记得吗？”纪云禾说，“是宁若初。”
附妖浑身僵，脚下似站不稳般微微退，再次将水面踏皱，如踏皱自己眸光。
她看着纪云禾，皱着眉头，似要将她看穿般。但任由她如何探看，到最后，她还是颤抖着唇角，问纪云禾：“你怎现在才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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