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仇得报或许就是这样
感觉吧。那般解恨，然而解恨之后，
对凌霏仇恨却也就此完结
。这世上少
个恨人，可在这之前，这世上也已经少个爱人。无论做什
都救不回他……”雁回仰头，长叹声，声带苦笑，“大师兄成心头块疤，治愈不他。”
听罢雁回这番话，天曜沉默许久：“雁回。”他唤她，声音专注，雁回便走出自己情绪，转头看着天曜。
“你疤，帮你治。”
铿锵有力七个字，将雁回震得愣住。时间林间静谧得让人心惊。
“如果你说真正报仇不是杀掉他人而是治愈自己，那你
默契，但这些默契却从来不是因为他们之间聊得多，而好似是因为他们天生就那样解彼此。
天曜没有答话，泉水之中龙尾却在他没有察觉情况下，跟着雁回晃腿速度在水里摇摆摇着，节奏舒缓愉悦。
“天曜你有想过，要是有天，你报仇，杀素影之后，你要做什吗？”
龙尾在水中晃动速度缓下来，随即停止，天曜沉默许久，声音才出现在雁回心中：“未曾想过。”
雁回仰天长叹声气：“今天又梦见大师兄。他就站在混沌当中遥遥看着，不动也不笑，告诉他杀凌霏，可是他好像并没有表现出特别开心样子。”
天曜安慰雁回：“那只是个梦罢。”
雁回默瞬，她摸摸自己心：“天曜你可还记得，你护心鳞将从鬼门关拉回，于是能看见鬼魂事吗？”雁回道，“从来不做没有意义梦。即便次是，第二次也不会是，第三次更不会。”雁回垂眼眸，“……大师兄走得并不安心。他对杀凌霏，入妖道，抛弃过去十年修仙路做法，大概是很不赞同吧。”
“所以，你现在后悔杀凌霏吗？”
雁回默瞬：“你可知，在与凌霏对峙之时，有次机会，本可手起刀落，将她斩杀。但却犹豫瞬。”雁回自嘲似笑笑，“看着她那身辰星山衣裳，才发现，即便走到如今这步，要让彻底割舍那过去十年，竟是有些许舍不得。这情绪就像那些凡人所说近乡情怯吧，虽然意味差许多，但大概这个词是最合适不过。”
“而便是那瞬，让心口破个洞。在那样你死活情况下，新仇旧恨，杀凌霏，毫无半分后悔。”她道，“素影在修道界名声在外，不管凌霏做错什，只要她是她妹妹，素影便会包庇她，而修道界没有谁能惩治凌霏，让她以命偿命，所以这件事，必须由来做。当时手中刀刃刺透凌霏胸膛时候，头次知道‘解恨’这两个字倒是有多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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