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信扫看,心知他们都算是忠诚,因此笑:“那好,可开幕府,自可任幕府*员,有长吏人,总管府内事务,沈轩,你可任之。”
沈轩这时,已经五十岁,听这话,清癯脸露出丝笑意,从容跪下说着:“是,主上!”
巡抚幕府长吏,也是正六品,实是幕府中属官第人。
“张琢,你可为文薄参事。”
张琢也自站起,跪下说着:“是,主上。”
这年轻人蹙眉沉吟说着:“主上,而且认为,这安昌王实不可测啊,你看他稳扎稳打,渐渐蚕食,既非急进,又非无为,似意图拖着朝廷啊!”
这句话说,方信就凛然惊,知道此子不凡。
大楚立国百六十年,根基深扎,如安昌王急进,直接威胁到大楚根本,只怕只能成时之患,虽可纵横时,终会被动用倾国之力不惜代价大楚倾灭,虽然大楚也讨不好——这只是为新主开道而已。
但是现在,他硬着在西南,不徐不急,拖着朝廷在西南进行连绵泥潭战争,既不能退,又不能进,使朝廷得以年年失血,果然,才十年,大楚朝廷已经抽尽力量,外强中干,甚至有时连天灾都无法安抚,民心渐乱,气运渐消,已有小股起义军而起——这好比人,虽然才是中年,但是如果不断失血,也会日渐虚弱,直至死亡。
能说这话,能想到这点,就已经是国士,方信深深望望姜清柏这人,心中动,却只是“恩”声算是知道。
文薄参事,为幕府属员,掌总录文簿,举弹善恶,参与政军之事,虽是才是正七品,却也不凡。
“姜清柏,你可为仓曹参事。”
姜清柏也自跪下谢恩,仓曹参事正七品,掌管
从记忆中,他也知道,此时西南形势,已经越来越危急。初坏为危局,再坏为败局,三坏为残局,至于四坏——几无局之可布矣!十年来,西南战死殉国*员和将领,单是五品以上,已经有41人。
特别是张尔浒、刘安、李宣、赵林、贺世河、方策、杨广宁、祁秉启等八位三品甚至二品高官,或战死,或战事不利而下狱,朝野*员,都谈夷色变,言及西南之事,皆缩朒不敢任,这也是为什轮到方信去原因。
本朝巡抚,开府建衙,大门之外,立抚安、镇静二牌坊。政令之布、赏罚之施,皆在于此,而诸将出兵、受律、献馘,亦在此,可所谓权重,与节度使相当,朝廷是不得已而设之,并不常用。
三洞关、六弓郡五县,方信默默想着,却只得笑:“皇上既是有命,那等作臣子,只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己,诸位却可不去。”
“主上哪里话,蒙主上恩典,无以以保,今方是吾等机会。”在场几人,都是十数年中心腹,齐声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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