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含志说完,深深长揖到底,恭谨恳切,静待方信回答。
这些话,是他深思熟虑后长篇大论,而且说有理有据,并不是不可能,而是非常可能,要知道,方信到现在位置,确是个临界点。
如是按照他所说,那确是三立圆满,无论是现实功业,还是道德,还是传于后
方信听,不由嘶声,确,这二十年辛苦,才奠定现在局面。
“论语云:言可以兴邦,言可以丧邦,镇南侯著六书,这十数年前轰传天下,虽有争议却不掩其明,镇南侯可知,就连吾之上官,西江省布政使裴公,读之也赞不绝口,说言先圣之微妙大义,为历朝治政开道,堂皇数千年,能立言者,又有几人?有者无不享配宗庙,立于圣人左右,镇南侯此立言也可不朽!”
“镇南侯自此,两者并有而成赫赫,历数海内英雄,史上名臣,能与镇南侯相比者,寥寥也,能得再立德,千古之下,几人能三立兼备?圣贤当年,也只立言立德,未有立功——不知侯爷可愿听吾言。”
“彭先生尽管说来。”方信向前倾,说着。
“切回本归元,自是镇南侯文武具备,英雄之才,然若无先帝提拔,即便像侯爷这样英雄,怕也是难得用武之地。而今海内汹汹,却非天子失德失政,请问镇南公,是欲起兵掠土以逞私欲,抑或愿立德而使三立圆满,近于名教亚圣,功业千秋呢?”
方信听,微微变色,默然不语,片刻后,说着:“欲图起兵又怎样?”
“镇南侯此时麾下十万虎贲,诚然文武济济兵强马壮,然大楚虽倾乱如此,却非天子失德,bao虐,而是篡臣谋逆,天下士民之心,还在正统,镇南侯如出兵攻得它省,已是叛逆,与高逆何异?家上官裴公,家世源博,素有名望,必与镇南侯死战,裴公登高呼,天下名士如山川流入,镇南侯举世为敌,敢问又有几分胜算?”
“无论胜败,镇南侯都背贼名,二十年来功业就付流水,立书虽有高妙,如是其行背之,为人唾骂,敢问后世岂能以六书名典而教化于世乎?”
方信久久不语,这个彭含志真是国士,才智过人,说情,入理,问义,论势,都精辟入里,针见血,继而又问:“欲得三立圆满,又怎样?”
“大楚立国二百年,未曾失德,是以大哉,亿兆百姓翘首以望、民心所向,还是大楚出真天子,以救万民,如镇南侯有着三立圆满之志,和与家上官联手,又联系天下忠贞之士,只要稍等年半载,就可联军而上,长驱直入,高逆虽强,已尽失其道,扫而上,就灰飞烟灭,如此,再迎临近宗室登基,不但封公封王唾手可得,也三德圆满,千古之下,唯镇南喉人尽矣,万望深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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