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虽奇怪此人大冬天到河堤干什,但也不敢问,免有无妄之灾。
祸从口出,反是这些底层小民更是知晓,到城门,就有两个守卫上来检查,见没有兵器通缉要犯,就放行。
“这位客官,到地方!”随着马匹嘶鸣,车停下来,秦川掀起门帘看,眼前大河冰封,千尺莹白,果是到忻水河边。
他也不言语,跳下来,随手抛块碎银给车夫。
车夫拿银子,顿时大喜,没有停留,驾着马车,路回城去,直到车夫远走,看不见身影,秦川才转过身来。
却是半响不语,眼中虽沉重,却没有惊讶,世子隐隐看见,连忙将头低下,凝视地上青砖,等候着父侯话。
过刻,世子跪腿酸脚麻,魏侯才皱着眉头,沉吟良久沉然说着:“你这次是犯大错,不过责任也不全在你,你且回去反思,稍安勿躁,此事不简单,等调查清楚后再做决断!”
“是!”世子眼见父侯筹谋在胸,不由暗暗松口气,起身退下。
眼见世子退去,魏侯却没有动作,只是端起茶呷口,默默思量,又起身来踱着步子,倏然停身,说着:“秦川,你且出来。”
顿时后面帐幔动,走出个气度沉稳中年人来,此人走到魏侯面前,行礼,沉声问着:“侯爷,可有吩咐?”
河面上,冰雪封冻,原本滚滚忻水被冰封,秦川站立于河边,应河边猎猎大风,将手中书卷举起,圈圈看不见波纹向四周传去,道道向远方扩散,直到河底。
河中水府,虾将正原地巡逻,突听见这种感召,顿时惊,对四周两个鱼兵说着:“你们跟来,有人携带魏侯书信前来,陪同上去接应。”
这些鱼兵化形不成,还是刚刚成就小妖精怪,连话语都不会说,只是叫着,跟在玉虾将后面,路分波踏浪,朝水面浮去。
到河顶,上面有层半米宽厚厚冰层,覆盖在河面上,玉虾将长矛向上,奋力捅,“轰”声,伴随着冰面破裂,板凳大冰块四处飞溅,河面上顿时破开个方圆丈
魏侯转过身来,看看秦川藏身帐幔,眼中凝绝,言语之间透着股凛然:“你将此事写成书,快马加鞭投书于忻水!”
秦川微微怔,就此诺然应下,转过身来,就在书案上,铺开纸张研好笔墨,略思索就写起来,炷香后大笔挥,将笔投入笔筒,静静等着墨水干掉。
片刻后墨水已干,秦川又奉给魏侯,魏侯细细读,加印,说着:“不错,你就按这个投书吧!”
秦川应命,连忙细细卷起,又扎上两层油纸,放在腰间,再行礼,就此出去。
出府宅,秦川拦住辆马车,跳上去,说着:“出城,到河堤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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