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们放弃自己的父亲和丈夫吗?”李笑颜眼波迷离,她愣愣地凝视着他,又转望向了繁华的街道。
人来人往,有的笑有的打闹有的匆忙有的从容。
“你准备出多少力量?”
“我可以帮助她继续学习,包括高中和大学的学费。”
“你可以再支持多点。”李笑颜凝视着他。
本上已经被毁灭了,其实张父的想法也很自然,一个家中的男人不但不能为妻子女儿担挡,反而拖累了妻子儿子,而且不断受到病情的痛苦,又没有治愈的可能,有点血性的男子,有着“不如死了”的想法其实很自然。
从天眼之中,就可以看见,在里床病人的脸上,有着一行泪水,他并没有睡着,而且在他的身上,那活着的人类都有的灵光,已经变成了墨绿色了。
“他的身体和精神,都已经接近崩溃了。”玉之灵也看见了,在心里对刘得宜说着。
“恩,我知道了。”刘得宜等了好一会儿,知道张明眉的单位会让她工作到晚上九点,就不再等待,和心情沉重的李笑颜出了门。
二个学生会干部自己打了车回去,而李笑颜和刘得宜在人行道中慢慢走着,街道之中,那喧闹的人群,那来往的车队,都还是照样如此,没有发生一点变化,一个家庭的毁灭与否,对这个社会真是微不足道。
“不是这样说,我们无能为力,比如说吧,难道学校没有钱?要拿出几十万也不难吧,难道z.府没有钱?像这样发达的地区,财政都是以亿来计算,要拿出几百万都是一点小意思,如果社会都支持,一人出一元都可以救一千个这样的人,如果你真的拼命,凭你的家庭和资源,也可以拿出
刘得宜的心中,并不如他的表情一样的平静,那个病人毕竟对于他只是陌生人,如果说悲痛那就太假了一点,但是那种淡淡而不可抹杀的悲哀,甚至一种人世如此脆弱的怜悯,深深的流动在心中,让他品味这种带着无可奈何的悲凉。
“刘得宜,你有什么意见呢?”
“如果要想治愈张父,很困难啊,这种晚期的病症,治疗好的概率真的不高,而且费用太高,就算能够治好,我看如果全程下来,连五十万都不止,按照她家的情况,这笔钱是万万还不起的,而且,这笔钱……”
“这笔钱我们也筹不到,是吧,不过,你有什么真实的想法呢?”
“对,就是这个道理,就算我们学生会可以进行活动,甚至披露报纸媒体进行报道,我看也不能获得这笔钱,能够筹到十万,已经算是非常了不起了。如果真要说现实,那就是把注意力转移到她和她的母亲身上比较好,因为帮助她们还可以办到。”话是这样说,但是刘得宜说出这样的话时,他的心中涌现出巨大的悲哀,一种充满了心和身,对世事无常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