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等见识,简直如燕雀般浅薄!这明明是得赏钱!”
季婴气得哇哇大叫,眼看里中年轻伴当陆续闻询围过来,便往墙角坐,拿出平日里扪虱阔谈架势,将这些日子他如何擒贼获赏,如何旬日演兵夺魁等事,统统说出来。
他别不行,口才倒是不错,在讲述过程中,每到精彩关头,里中年轻人们连连发出惊呼,季婴就故意停顿,洋洋得意地扫视众人。
等他断断续续讲完后,众人才不敢相信地说道:“原来和那位壮士起擒贼受赏,是你啊!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那是自然!”季婴扬起头:“黑夫兄弟以敌三,则为他牵制另名贼人,事后得赏金2两,待到旬日演兵时,又得到300钱,这便是这些钱来历。”
问你是否犯过罪,吾等可是将你十岁那年,约着二人翻墙盗你家鸡事给隐瞒过去……”
“去去去!”
季婴那个气呀,就为那只瘦巴巴鸡,他老父差点没打断他腿。这件事闹得全里皆知,好在他父亲没有时糊涂将此事告到官府去,不然,季婴他们三人尽管当时未成年,但还是得吃官司。
但季婴还是因此被他老父追到自家刚施过肥稻田里,为躲避棍棒,个猛子扎下去……
从那以后,满头泥巴脸粪季婴就成里人戏谑嘲笑对象,稻花里搞笑担当。
又有人好奇地问道:“那黑夫,究竟是何许人也,听人说,他身高九尺五寸,虎背熊腰,力大无穷,可以单臂卸门,还能徒手将人撕开……”
“不仅如此,黑夫兄弟本事,比这大着呢!”
季婴开始滔滔不绝地吹嘘起黑夫来,最后说道:“黑夫兄弟,如今不仅是全县名人,还得到官寺器重,被县令、县尉征召为亭长,下个月就要上任!”
“他是知道本领,故而邀约去应募做亭卒,虽然屡屡拒绝,他却苦苦哀求,最后不得不答应去协助他,同管那湖阳亭十里之地,以
但此番归来,季婴自以为不再样。
他咳嗽声,对二人说道:“汝等有所不知,县吏来查户籍,不是为罚,而是为赏!”
说着,他猛地将捂得严严实实冬衣掀开,但见里面居然挂满串串铜钱,将整个胸腹挂得满满当当,竟有十几串之多!难怪他走路直像风铃似响个不停。
这场面乍看还是很震撼,那两个里人大惊,个倒吸凉气道:“这怕是有两千钱吧!季婴,你老实说,到底撬哪家豪右门,亦或是偷猪羊去卖?”
另个想象力更丰富:“他怕不是把自己卖为隶臣吧。听说县城里人市上,成年隶臣值四千多钱呢,季婴怕是太瘦,所以只卖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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