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绝不是靠猜忌和攻杀!更不是靠你这*士离间!”
扶苏边说,边往外看,似乎在等待什。
“所以扶苏,你这是要自己去黑夫营中受戮?”
蒯彻只觉得可笑之至,这世上,怎会有如此人物?
选择放弃,选择z.sha人物?
他曾说赵歇,说彭越,说韩广,说冒顿,甚至在多年前,还设计过“亡秦者黑”戏码,成功让秦始皇帝怀疑黑夫,离间君臣,招致天下大乱——起码蒯彻觉得是自己功劳。
哪怕这场大棋最终失败,蒯彻也会以此为傲,以自己纵横游说之术得意洋洋。
但现在,蒯彻却在扶苏面前,感到无比挫败感……
当年第次游说扶苏失败,来是他故意试探,二来也以为扶苏愚忠愚孝。
可现在扶苏,见识众叛亲离,看到人间杀戮,起于海东,饱经风霜,行事作风,与当年大不相同,蒯彻以为,他已经变,成自己能够说动人……
罪人!”
他看着自己两年来握剑持矛,满是老茧双手:“因为念之差,将满手优势,统统葬送,最终让时局,朝最坏方向坠落。”
“那些野心家,六国遗民,纵横说客,最希望混乱!”
“你以为,复起于海东,带着戍卒欲平定反王,是为要恢复江山社稷?做个英雄?”
“没错,有这样点想法,但更多是,做这切,只是为件事。”
“黑夫何等人也,他能杀蒙氏兄弟,便也能杀你!毫不留情!”
蒯彻仰头大笑起来:“笑那秦始皇帝,何等英雄人物,少恩而虎狼心,得志亦轻食人,做事心狠手辣,怎会生你这个心慈手软儿子!”
“没错,是心慈,改不。”
扶苏站起身来,
对权势留恋、对未来迷惘、对敌人恐惧、对麾下众人担忧、对不公处境愤怒、对故友疑虑、还有难以低头为人臣属骄傲……这些情绪,扶苏样不少!
可蒯彻使劲浑身解数,却终究无法说动扶苏。
现在他明白。
扶苏身上,还有某种自己根本无法撼动信念!
“与黑夫恩恩怨怨,尚未结成死结,二人自当解决。”
他说出自己初衷:“赎罪!”
“奈何能耐有限,又为陈平掣肘,只能稍稍平定辽东辽西,费尽浑身解数,只能勉强保住两地百姓生计安宁。说起来,扶苏真是无用啊,在这件事上,远不如黑夫,他已扫平六国,却还在原地打转。”
他自嘲道:“到头来,做这切,反而显得多余。”
扶苏摇着头:“这也就罢,如今九州即将大定,若是听你话,去做那个继续搅乱天下罪人,复起,就真成南辕北辙!”
蒯彻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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