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玉人哭诉说:“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责,小人身怀此玉,不敢外出。”子罕便把这块玉放在乡里,让玉工为他雕琢成玦,使这个人将玉玦卖出好价钱后,才派人护送他离去。
这件事情很著名,几位晋国卿士耳熟能详,他们纷纷点头赞叹,只有中行寅眼中精光闪烁,急促地问道:“乐伯这玉玦,难不成是那人所献宝玉,可为何又会到你手中?”
乐祁回答:“然也,那卖玉人后来成郑卫间大行商,十年前,他自知将死,竟又赎买此玉玦,送回来,说是要回报祖父德泽。祁拒绝三次,他送来三次,最后次让人搁在门扉处就跑,让孰为无奈。”
“最后还是庶女儿劝说,不如以重金贾之,将玉留下作为对先祖父个念想。于是便用金爰十枚,外加币帛无数,换得此玉玦。美玉无价,而先祖父品质和德行更是无价,祁德薄,只是在觐见晋侯时,方敢佩带此物。”
众卿士唏嘘不已,对司城子罕又赞扬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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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位是生面孔,略显年轻,想来也是六卿之,由赵鞅介绍给乐祁认识。原来是近几年新上任下军佐魏曼多,位列六卿之末席。他面含微笑,身材如魏氏前代宗主们般伟岸高大,不愧是最初专门从事武职,发明魏舒方阵家族。
乐祁和前任晋国执政,玩叟魏舒关系还不错,此时见到故人之孙,不免又嗟叹已故魏献子、魏简子番。
在寒暄几句后,中行寅却突然指着乐祁腰间那枚用纬带悬挂玉玦问道:“听说,西方之美者,有昆山之多珠玉焉。乐伯这枚玉玦缜密而又厚重,光彩晶莹,其白如虹,正是昆山之玉吧?何其珍贵啊,让寅艳羡不已,不知道是从哪里得来?”
中行寅这番话将几位卿士注意力都吸引过来,在这等待间隙,乐祁也索性解下玉玦,捧在手心让众人观赏点评。
唯独中行寅却当众说
他解释道:“这玉玦,却是祁先祖父留下遗泽啊……”
乐祁祖父,正是鼎鼎大名司城子罕,又名乐喜,在他和右师向戎联合执政宋国期间,在国内外创造个鼎盛时代。当是时,宋国政宽人和,还主持诸侯间弭兵之会,让老对头晋楚坐下来握手言和,给中原带来四十多年珍贵和平。
子罕还有件著名雅事,那就是“以不贪为宝”。
宋国有个贾人得到块玉,把它献给司城子罕,子罕却拒绝接受。
献玉人说这是宝物,子罕却道:“宝物?那也只是你眼中宝物。以‘不贪婪’这个品德为宝,而你以这块玉为宝。你要是把这块玉给,那们都失去自己宝物,你走吧,好让们各自继续拥有自己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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