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只寻范鞅、中行寅二人之罪……”
“父亲!范鞅是中军将,发兵击国执政,等同作乱,牵发而动全身啊。父亲难道忘,当年栾盈,不也是只想寻范氏家之罪,却犯众怒,遭到举国围攻!”
赵鞅沉吟,栾盈,放在数十年前,这是个如
赵鞅怒道:“你这是作甚!”
“虎符调令,不敢不从,但儿子连夜赶来,却是有话要说……父亲今日若是踏出此殿门,成邑二百丁壮,下宫数千国人,乃至于赵氏百年基业,恐怕都要毁于此役!”
唰!
长剑出鞘,被无恤句话激怒赵鞅拔剑而出,直指无恤眉心。
他斥责道:“贼!你这孽子懂什?休得乱军心!”
下宫侧殿门扉大开,殿外是,bao雨阵阵,狂风卷起殿内帷幕,青铜灯架也被吹得摇摇晃晃,竖寺小人们东扶西倒,阵手忙脚乱。
道蛇形闪电划破夜空,照亮对峙于大殿门口那对父子脸庞。
边是满脸愠怒,全身戎装,手按长剑赵鞅。
另边是浑身湿透,雨水顺着黝黑总发滑到无须下巴上,又不断滴落在地赵无恤。
看清来者是数日不见幼子,赵鞅微微松开紧握着剑柄手:“没想到最先赶来竟是汝小子,成邑兵卒可集结好?”
“速速让开,若是赵氏男儿,就跟着为父前往校场!要是贪生怕死,就滚回你领地去!”
话音刚末,之前那道闪电后雷鸣声轰然响起,赵无恤却岿然不动。
面对剑锋,他昂着头说道:“无恤并非怕死,只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死在阴谋算计下!小子敢问句,赵氏这是要与谁为敌?”
“是范氏、中行氏?还是要加上知氏、魏氏,甚至是国君!”
这话语中,赵鞅默然,剑也稍稍放下。
赵无恤心思百转,刚才在台阶上,他已经听姐姐季嬴粗略地说冬至日在大朝会上剧变:那个温和雅致宋国君子乐祁,居然遭到国君逮捕。
这是赵无恤万万没想到事情,他毕竟只是个历史票友,这件事情或许在原本历史上也有发生,但他却点印象没有。大概,只是在史书不起眼角落里简单地记句话吧……
赵无恤对乐祁第印象不错,他离开下宫那天,乐祁还派亲信前来送行献礼。他在同情无辜宋人之余,却又硬起心肠,他只知道,赵氏决不能因为此事,而提前发动战争!
他垂下头说道:“诗言:王事靡盬(gǔ),不遑启处。成邑两百正卒、更卒已经秣马厉兵,只待父亲声令下,便可以来下宫汇合……”
“好!只待你三位兄长到,便可以誓师出发……”赵鞅抬起脚,正要继续往外走,却见无恤寸步不让,就这拦在他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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