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贼熊胜何在?”叶公前锋,司马子期之子公孙宁咬牙切齿地问道。
“走,他已经走。”三老如此复述……
此时此刻,利用入郢时那些船只,熊胜带着他残部,和少部分震撼于汉滨之变,害怕贵族们回来清算楚国无业士人、恶少年,万余人沿着汉水南下。
他放弃郢都,避离叶公锋芒,在高赦说出实情后,知道自己不过是枚棋子熊胜,已经没再战下去理由,楚国,不能再在内战中流血。
在抵达长江后,熊胜没有选择顺江而下,去投靠赵无恤,而是到大江南岸,进入片荒莽沅湘流域,遂不知所踪……
哈哈大笑起来。
他再也不用考虑如何让这些贵族臣服于自己,再也不必考虑如何赢得内战。
他,终于可以直面自己对错与野心。
“听信贼人之言,割裂楚国,杀令尹、司马,使得楚国卑弱,即将面临赵国大军来伐,楚国社稷或许不保,倘若如此,吾罪万死不赎。但既不能落入沈诸梁之手,死无全尸;更不甘心继续做赵无恤棋子,做他狗!”
“思来想去,楚国要想在赵国大军下保全下来,首先,内战必须停止,其次,便是要先杀光汝等这些蠹虫!今日,便全当是给楚王章和叶公帮个忙罢。大江涤荡,泥沙俱下,滔滔水流里,总会有泥沙沉积,堵塞河道,只有不断清理冲刷,才能重新得到条干干净净,蓬勃生机清流!”
许多年后,首歌谣,道尽这次失败者血泪远征。
“滔滔季春,草木莽莽。伤怀永哀,汩徂南土。”
“浩浩沅湘,分流汩兮。脩路幽蔽,道远忽兮。”
《史记·楚世家》载:“白胜败于郢,率余部数千,渡江南窜,为楚江南诸县公所阻,不得入长沙。遂溯沅水而上,过黔中,入西南夷,至滇池。滇池方三百里,旁平地肥饶数千里,僚、僰群长居之,胜遂以兵威定之,乃以其众王滇,仍号楚国,因滇在西南夷,故称西楚。胜王滇十年,灭劳
言罢,熊胜以入郢以来前所未有决心,下令道:“二三子,尽杀之!”
登时,熊胜仅剩那2000余忠心耿耿“楚武卒”将河岸上贵族包围,纵兵大杀。刀劈斧砍,飞矢交加,时间哭喊阵阵,血流成溪,汇入汉水。
是日,上至王孙,下至小邑主,郢都数百名贵族,不分良*,无幸免,都葬身于江鱼之腹……
汉水潺潺南流,不因任何事停止,只是水流中,又多许多渣滓泥沙。
就在“汉滨之变”后三日,叶公大军已经抵达郢都城郊时,准备展开进攻,但前锋探哨却愕然发现,整个郢都已经去武装化,城门大开,三老与国人们纷纷出来迎接王师,并诉说前几日在汉滨发生可怕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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