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赵胡儿最镇定,他眯着眼观察外头情形,忽然指着远处道:“匈奴人抓个外出巡视燧卒!”
众人瞧,可不是,数骑匈奴人正从破虏燧东面长城回来,将马背上个身着红色革札甲汉卒重重扔到那白马胡将面前!
五人都盯着那个倒霉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张千人怔怔道:“东边,那是宋助吏巡视方向啊,他出门时,穿是什颜色甲?”
任弘手扶
“好歹是铁铸,待会御敌或许用得上。”
任弘说着重新登上烽燧,这时候,长城外隆隆马蹄已经停止,取而代之是马儿被勒住后,发出阵阵嘶鸣,近得让人害怕……
果然,等任弘抵达顶部时,先上来韩敢当,以及直守在上头赵胡儿,都言不发,定定望着外头。
任弘也缄默,因为他看到,除数百骑分散到长城沿线放哨、觅敌外,剩下千余胡骑,已抵达疏勒河南岸,破虏燧正北面数里外。
然后停下来。
簇,甚至连铁矢也会卡在铁片缝隙里。
身上披件漆成黄褐色齐膝革札甲,又往左右腕上戴皮质射鞲(gōu)。
而在挑选合手兵器时,韩敢当自然是顺手环首刀和铁钩镶,身披铁札甲他俨然是个重步兵,左右手兵器敲,大吼着出门而去。
其他人也纷纷将剩下兵器、箭矢搬到烽燧上放好,任弘在为用什武器犯难:燧中五兵,他平日里也练习过,发现长矛最乘手,其次才是环刀。
对第次上战场人而言,矛长度能给人带来虚幻安全感,任弘手已伸向矛杆,但脑海中闪过句“自古枪兵幸运e”,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胡人下马下马,休息休息,但目光却都盯着破虏燧,更有数十骑靠近到射程外观察他们,指指点点,为首是位骑着白马匈奴酋首……
这是匈奴人进攻前兆啊。
“不是吧……长城上百个烽燧,真就挑吾等在燧来攻?”
张千人发出哀嚎,匈奴人马密密麻麻,望而生怖,他家境好,素来怕死,两腿直打颤。吕广粟擦着额头流下汗,手上矛有些握不紧,韩敢当则在大口喘气,努力吞咽唾沫。
而任弘,只觉得嘴里有点干燥,环刀柄上,何时多那多汗水?
他最后走出门时,腰带上挂着环刀,背上有面朱纹漆革盾,怀中抱着自己六石具弩,身侧悬着箭箙。
这下装备齐全!
任弘分不清是烽燧在抖,还是自己在抖,反正片刻功夫,长城之外,匈奴人马蹄声,似乎又近几分!
在路过厨房时,任弘犹豫下后,让吕广粟去将那口悬泉置送来铁锅也拿上去。
吕广粟哭笑不得:“任燧长啊,都什时候,你还念着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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