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塞人祖先样,乌孙平时很善待自己坐骑,在歌谣里称赞它们矫健,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杀掉肥硕母马来吃肉,并对马肉肠情有独钟。
但在中原,却有这样个传说:
“马肝有毒,不能吃!”
如此说着,热
但食物话,在这地广人稀地域里,除狩猎外,便只能靠乌孙人杀匹受伤马才熬过来。
马儿也是惨,半个时辰前还是亲密无间伙伴,半个时辰后,就成埋在火灰下食物。
因为害怕点火太久被敌人发现,只能用任弘泥巴烤羊脖子办法,在坑堆里焖熟——其实只是半熟不熟。
都这会,也没法挑剔半生马肉味道,汉军吏士们皱着眉努力撕扯精瘦马肉。而乌孙人就没这客气,大块咀嚼,边吃边分享吃马肉经验。
瑶光成队伍里翻译:“他们说,只有战马,肉才会太精瘦难以咀嚼,但若不是战马,而是肥硕母马,或是年轻点小马,像它样,不要超过五六岁,肉会很嫩。”
会发兵卒救轮台!”
“而那逃走汉使及乌孙公主,很快便会发现,往东走,已是死路条!”
……
而使团这边,任弘他们虽然摆脱追兵,但仍不敢大意,没有走从龟兹去往轮台大道,而是从绿洲南方边缘,靠近沙漠地域慢慢绕过去。
当情势不紧迫时,瑶光不再与任弘同骑马,任弘感觉萝卜蹦得比昨天欢快多。
虽然只是匹马,听不懂这女人在说什,但看她边大嚼同类肉,边指向自己,萝卜还是打个寒颤,嘶鸣着原地撒泼起来。
任弘连忙拉住萝卜,安抚它,并在它耳边低声道:
“萝卜啊萝卜,知道你为何讨厌她。”
任弘倒是知道,吃马肉是乌孙老传统,马驯化远远晚于其他动物,而乌孙人祖先,是在中亚草原活动塞种人,正是这些最初游牧民驯化马,最初是养肥吃肉。
但就在某天,可能是个塞人看着马儿那优美脊背,起兴致,忍不住骑上去,从此解锁骑术。这项技能和马匹驯化起,随着塞人大迁徙,慢慢向世界各地传播。
多亏汉使团携带医药,受伤几名乌孙人缓过来,甚至连那个刮光头阿雅,都能坚持自己上马,哪怕全程都忍着疼,却仍紧紧跟在瑶光马后。
从龟兹到轮台,不过两百余里,快马两日可至,但使团绕行,却要花三天时间。
“到轮台,便能吃上烤馕。”
大食量韩敢当又饿,他们突围匆忙,只带甲兵,大多数辎重都丢在龟兹城里。
西域并非哪都如白龙堆样可怖,在天山雪水滋润下,龟兹、轮台环境跟敦煌差不多,甚至还更好些,水在沿途溪流可以获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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