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何姒儿才用很古怪语气问那老者:“你……你真不是那姓夏?”
“老朽姓符,不是姓夏啊。”地上老者早已被吓得满头大汗。
“那……那你怎说,在扬州时候请喝过什酸梅醒酒汤……?”
“那……那是因为……有人叫这样说……”
正在这时,外面又有下人过来禀报:“何仙子,门外有名自称姓夏年轻道士要求见。说是何仙子旧识。”
何姒儿笑着摆摆手。想想,又说。“不知表哥可否借处僻静厢房?这朋友大概有些隐秘之事要和交代。”
南宫同连忙点头:“表妹说哪里话,定是表妹结交什江湖奇人有绝密消息吧,也不在这里妨碍表妹,暂且回避便是。”
没多久,下人就领着那对卖唱父女进来。那父亲模样老者看上去并无甚出奇之处,手拿把老旧胡琴,身上衣衫单薄,在这初冬小雪中冻得瑟瑟发抖,直到走入这温暖如春室内来才松口气。旁边作村姑打扮似乎就是他女儿,却是睁着双大眼睛好奇地左看右看。
下人退去之后,何姒儿盯着那老者冷哼声说:“你倒是好胆,不去寻你,你居然敢来寻?难道你不知道本姑娘嫉恶如仇,以铲除天下间切邪魔外道为己任?你就不怕本姑娘将你就地拿下?”
“姑娘在说什?请恕老朽昏庸,听不大明白啊。”那老者听却是脸莫名其妙。“老朽与女儿浪迹天涯,相依为命,只因身负桩盖世奇冤,久闻茅山派何仙子乃是侠肝义胆巾帼不让须眉奇女子,这才和女儿同前来求助……”
“叫他给滚……叫他给进来……”何姒儿捂住额头,重重地叹口气。
不会,那个叫她捂头人就进来,二十岁上下,笑嘻嘻模样透着股老江湖油滑之气。这次终于是和她预想中和记忆中样那人,正是她之前
“行。这里又无旁人,还做戏给谁看?”何姒儿皱皱眉。“快说,青州洛水帮那事是不是真是你所为?真相到底是如何?你又为何跑来找?”
那老者却还是脸迷糊相,嘶哑着声音说:“姑娘话请恕老朽真是听不明白啊……老朽和女儿流落江湖,乃是因为村中恶霸曾老虎想要强纳小女为妾……”
“你够没?”何姒儿猛地怒喝声拍案桌站起来。
格拉声,那上好梨花木案桌在掌力之下四分五裂。而那老者也双腿软跪下来,对着何姒儿连连磕头:“请仙子息怒,请仙子息怒啊,老朽真无半句虚言,句句属实。”
这下却轮到何姒儿完全愣住,看着地上求饶老者脸茫然,不知所措。那村姑打扮少女也好像被吓住似,愣愣地看着何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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